天色阴暗,雾雨朦胧。
小雨在滴答滴答的下着,院落内,余武与扶苏二人同站在亭下,却都沉默不言。
却是因为余武在今日得到了狄青那边传来的消息,二世胡亥已经“驾崩”。
得知这个消息后,余武记得自己当时就有些愣住了,这个消息令人有些吃惊,但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在听到胡亥的死讯后,这具身体莫名的出现了一股悲伤的情绪,或许,毕竟两人是亲兄弟,血脉相连。
“唉,历史上的胡亥是当了三年的皇帝才死去,如今却只是一年,便。”
确实,历史记载胡亥登基的时候只有二十一岁,在位三年死去也不过二十四岁,而且因为赵高的缘故,当时进行埋葬的时候只是以黔首(百姓)的礼节将他葬于杜南的宜春苑中,这是何其失败的一位皇帝。
“还有王世充!如果不是他,咸阳此刻恐怕已经被狄青攻下。日后若能将其拿下,定不会饶了他性命!”
想到已经起兵的王世充,余武不禁又想到了其余几个之前召唤出来的人物,潘岳他倒是不担心,但其余的黄巢、李自成、吕光三人,目前为止都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若他们都同王世充一样,那余武内心定会感到愧疚。坑了自己,害了百姓!
这时,扶苏的一道声音将沉浸在思考之中的余武拉回神来。
“胡亥如今也离开了这复杂的人世,而兄弟姐妹中只余下你我二人,希望你能平复这乱世,稳固我大秦的河山。”
说完,扶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余武。
“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对我表示认可.了吗!?”
来到这个世界后。固然有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同时也有着系统这样可以助他成就帝王霸业的“工具”。但从咸阳到肤施,从始皇帝三十六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过一个朋友,而亲人。也只接触过扶苏一人。明明在当初扶苏安全抵达肤施后,已经再没有保护他安全的任务,但为何余武还要在二世假传诏书的时候救他一命,为何不顺水推舟让扶苏死去,而后自己更有了充分的理由讨伐胡亥,正因为余武明白,胡亥在即位后会杀掉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而胡亥更是会在不久几年死去。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亲人就只有扶苏一个了,他不愿孤独一人。
被扶苏的这句话冲淡了郁闷的心情,余武便再度投身到了繁忙的政务中。
。。
肤施那边正下着蒙蒙冬雨,咸阳这边却晴日当空,天气大好。
接连几日,狄青每日派人城外叫喊,城中王世充却就是不敢出城一战,龟缩在城内,使人感到可恶而又无可奈何。
“军师可有良策?”
狄青束手无奈。又不愿进行强攻,几日来憔悴了许多。
李泌坐在狄青下右侧,眉头皱起。显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好一会儿,他才停止思考,抬起头来望着狄青,说道:“泌想出一策,但不知可行不可行。”
“先生请说。”对于李泌,狄青还是很尊重的。
“散谣惑敌,或可不攻自破。”李泌说出简短的一句话。
在座众人自然都能听懂其意思,仔细想来,这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若是成功,那咸阳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
“此计可行。至于结果如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就由上天决定吧。”狄青认真仔细的考虑了李泌的计策,至少目前为止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决定一试。至于成与不成,确实就不再他的掌控下了。
一日后,咸阳城中。
这里是外城偏僻的一个小酒楼内。
最角落的桌子上坐着两人,一老一少。老的不算老,年刚过半百;少的不算少,年已近三十。两人衣着普通甚至有些破烂,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富贵人家。
两人此刻正在口对口小声交谈着。
“老侯头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二十有八的雷赛对自己的养父侯丙申说道。
“有屁就放,我是你老子,你还信不过我?”见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子”一副不信任自己的眼神,当即用枯瘦的手掌给了儿子脑袋一巴掌。
他们这两人并不是正经的农民,在这块偏僻的地方,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两人经常向其他同行吹嘘他们的本事,喜欢一本正经地说:“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个人解决。”
“这可是大事,你嘴巴千万要把门,不然说出去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雷赛见他老子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着急说道。
“那老子还是不要知道了。”侯丙申见儿子身形举止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连忙摇摇头说道,知道了还有可能掉脑袋,那还不如不知道。
“。如果可以不知道,那我还会要告诉你吗!?”雷赛见养父这个模样,顿时有些无语。
“既然如此,那你说吧,我以你老子的身份保证,尽量不会把你告诉我的事情说出去。”老侯头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喜欢喝酒,一喝酒嘴巴就把不住门,就喜欢胡乱说话,特别喜欢说自己知道的一些秘密,一来二去,儿子都不愿意将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诉他了。
“这件事是我清早的时候听人所说,反正我感觉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我听说,郑王,也就是王世充那逆贼联合赵高那厮要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