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刻意提高了声音说:“姐,你借寒哥多少钱?他事儿挺多的,你可以还给我,我转交给他,转账就行。”
他想这些信息足够陆时寒听明白,他刻意提高音量,是想陆时寒自己做选择。
陆时寒喂猫,没动。
电话那端的闻姜觉得她刚才用那招挺烂的,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不铺垫了,我看上他人了,给不给吧?”
程放吸了口气,将手机挪离耳侧一寸,最终将手机像烫手山芋一般扔给身在不远处的陆时寒。
陆时寒在接过,接过挂断,不接之间短暂犹豫,还没有得出结论,电话那端的闻姜已经猜测:“你们现在在一起?”
离手机近,漏音,陆时寒能够听清闻姜的话。
隔了几秒,闻姜又说:“陆时寒?”
她笑了下:“除夕快乐。”
陆时寒最终接过程放的手机,程放即刻跳得远了些,不旁听。
陆时寒沉静的声音这才滑入闻姜耳中:“是我。”
闻姜笑了下,大晚上的,祝福已经送过了,也没别的事可干。
她顺手播了段音频资料给陆时寒听。
是那段床戏配音的片段,乍开场,女人持续的喘/息声骤然钻入陆时寒的耳朵。
陆时寒脊背顿僵。
夜半时分,电话这般内涵地让人惊魂。
闻姜这女人……真是……真是……能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