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望着他们这位一旦严肃起来便如山般沉稳和值得信赖的队长。
“今天的战术,燕安安前几日已经代我传达了,崔融玉造的车,一会儿用来载我和燕九至高处,以纵览全局届时你们身在阵中,无法得悉对方的举动,旗语用来指示你们下一步的行动。都记下自己的令牌编号了么?”燕九少爷沉声问。
“记下了!”众人齐答。
“到时候看我和燕九举的令牌和旗语行事。现在,谁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赶紧问。”燕九少爷目光缓慢地扫过在场众人。
众人仔细想了一阵,纷纷摇头:“没有了。”
“很好。”燕九少爷眸光忽地一沉,“今天这一场,只许赢,不许败。渊涵我要让他们输得吞回自己曾经说出过的每一个字。”
“喝!”众队员齐声高吼着应喝。
燕七和元昶不由将目光投在燕九少爷的脸上:渊涵是有谁惹着过这货吗?
随即元昶又以燕九少爷的身份谎称对渊涵队做过详细的了解调查,更细致地对队友们布置了一番战术,武长戈始终在旁边淡淡看着,一句没有多说,只在上场前和燕七道了一句:“对方重点是你,注意防暗算。”
“放心十二叔,我敢保证,这一场比赛,你的兵保准一个都不会折。”燕七冲他竖了竖拇指,跟在众人身后便进了场。
由于渊涵的那封战书,直接拉起了两家书院之间的仇恨,今天前来观战的观众大部分都是两院学生,也有听闻到战书事件的好事者,四面方地赶来凑热闹,比赛开始前就不住地在两家书院之间火上浇油架秧子,唯恐这场比赛火『药』味儿不足不火爆。
观众席开赛两刻前就已经坐得满满,这会子一见双方人员上场,顿时掀起了一波给自己支持的队伍加油的、骂对方队伍的、两头挑拨的,『乱』轰轰一翻狂吼『乱』叫。
双方队员在楚河汉界处集合听裁判宣布规则时,渊涵的队长便语带讥嘲地挑衅“元昶”:“元队长,听说接到我们的战书后吓得你几天没去上学?哎呀呀,这可真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堂堂名震综武界的元队胆子不太大不如这样吧,今天只要元队你一句话,我们就稍稍放放水,不让你们锦绣死得太过难看就是了,你看如何呢?”
旁边的渊涵队众人闻言便齐齐一番哄笑。
站在队伍最前端的燕九少爷闻言偏了偏头,慢吞吞问向站在身边的队友们:“我又忘了今儿咱们的对手是谁来着?”
锦绣众齐声大笑:“我们也没注意啊队长!”
“好像叫含冤涵渊?”就燕七特别给面子,“记得是特别怨气满满的一个名字,感觉一上场就能六月飞雪的样子。”
“学姐你记错了,明明是涵洋!”有队友嚷道。
“屁,渊洋!鸳鸯相抱何时了!我记得一清二楚!”又有队友道。
一群人闹哄哄地吵起来。
对面渊涵的队员直气得攥起拳头就要往上冲,被裁判强行镇压下来。
“原来锦绣就是靠口舌在综武界打下名头的,真是让人佩服之至。”渊涵的队长冷冷地和燕九少爷道。
“好说。请问阁下贵姓?”燕九少爷慢吞吞地问。
锦绣众又狂笑起来:今天队长放嘲讽的功力十分炸裂啊!一句话能把对方噎死!跳梁小丑叫得欢,我们队长却根本没把你放眼里,你姓甚名谁啊?!
“元昶!做人别太狂!今日鹿死谁手,咱们场上见分晓!”渊涵队长咬牙切齿地怒喝。
“诸位,出门前我沏了茶,”燕九少爷这话却是对着旁边自己的队友们说的,“希望回去还能喝上热的。”
“好的队长!”
“速战速决啊伙计们!我出门前刚写了篇大字,墨都没来得及吹,一会儿还得赶回去把墨吹干!”
“我今儿出来的急,碰掉了桌上的杯子,打完这场得赶着回去捞,说不定还能赶在落地前捞住,都快着些啊,那是我最喜欢的杯子!”
锦绣众抛下气到集体变形的渊涵队,嘻嘻哈哈地边说边跟着他们的队长回转自家阵地比赛即将打响。
“队长你是不是被伶俐鬼儿附身了?”一进阵地门大家就围着燕九少爷夸,“刚才嘲讽得太妙了!真想打着鼓给你喝彩啊!”
被当做了伶俐鬼儿的燕九少爷只想把这伙二货一个个用旗子戳死。
到了最后动员的时刻,燕九少爷没有再多说,只将手伸出去,众人一个个跟着往上摞,然后有细心的队员就发现,原本专属于队长的燕七的手,今天却被那位燕家九少爷给霸住了,那母鸡护食儿的样子简直和他们队长一模一样啊!什么情况?
“锦绣。”燕九少爷念出口号。
“必胜!”众人齐声高吼。
险没震聋燕九少爷的耳朵。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综武赛,以前他对这野蛮人的游戏丝毫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燕七参加,他根本不会去现场观战,甚至连相关的消息都懒于理会。
而这次身在其中,竟也好像隐约受到了一点点儿的感染,不知不觉的有点小兴奋。
好吧,国民运动不愧是国民运动,的确有它吸引人的地方。
开场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锦绣众按照元昶和燕九少爷制定的战术,并不急于冲出阵地大门,反而围到提前安放在门内的那两辆由崔设计的车旁边,看着元昶和燕九少爷分别登上车去,而后两象两士和几个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