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当初上官月薰和上官月凌的父母带她们去皇甫家做客的那天,阳光明媚,太阳有些毒。但是皇甫家的植物种类很多,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的缝隙,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投下金黄色的碎片。上官月薰和上官月凌被皇甫家的管家带到后院,去找同龄的皇甫家两兄弟皇甫裕华和皇甫裕宁玩耍。
皇甫裕华和皇甫裕宁虽然是堂兄弟,但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很。
当上官月薰看到穿着小西装的皇甫裕华站在一棵树下拉着小提琴的时候,她就不自觉的喜欢上了眼前的男生,就算每天只是那么看着他,站在边儿上,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也感觉十分欢喜。
她还记得皇甫裕华做出小绅士的礼节,冲她鞠躬、握手、亲吻手背的样子;还记得皇甫裕华冲她温柔的笑着,用流利的英文说着:“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当时,她的脸便通红了。
想到这儿,她的脸上便不自觉的扯出了微笑的弧度。每天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只是想着皇甫裕华,心里便被填的满满的,一直痴笑的她这时候是任谁叫她也不理会的。
自那之后,上官月薰往皇甫家跑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同时她也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把皇甫家的两个兄弟请出来一起玩耍。
有一次,她和母亲去逛商场,看到了一个布偶,是个小男孩儿的模样,还穿着蓝色的西装。上官月薰当时便要求母亲把那个布偶买下来。之后,她便每天抱着这个一尺多长的布偶睡觉,吃饭玩耍也不曾松手,甚至还为他取名裕华。
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和这个布偶一起坐着,她说着话,把这个布偶当做皇甫裕华,说:“我长大了给你当新娘子好不好?”
她的布偶从来不许别人碰,一次她的保姆见这个布偶的外衣有些脏了,便想脱下来洗一下,却没想到被上官月薰发现,跑过去张口便狠狠的咬在了保姆的胳膊上,血流不止。上官月薰说着,嘴里满是鲜血,牙齿都成了鲜红色:“谁也不许碰我的裕华!”
上官月薰的心思自然逃不出她父母的眼睛,何况她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某天,上官月薰的母亲把皇甫裕华的母亲凌敏瑢约出来,问她此事。上官月薰的母亲知道知道,皇甫家的两个兄弟,也就是皇甫裕华和皇甫裕宁两个人的父亲因事故同时去世,这个偌大的皇甫家一直都是凌敏瑢自己撑着,凌敏瑢在这个家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只要把凌敏瑢搞定,什么事情都好办。
凌敏瑢听了上官月薰母亲的提议,皱了皱眉,说道:“这种事情应当是我儿子自己的事情,我希望等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注意的时候自己决定,我一直是教育那两个孩子,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应该在婚姻大事方面独裁专断。何况,两个孩子还小,现在讨论这种事情未免操之过急了。”她表明了她不会擅自做主为儿子许下婚姻大事的态度,即便她喜欢上官月薰,但如果皇甫裕华不喜欢的话,她也不会横加干涉。
躲在暗处抱着布偶的上官月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凌敏瑢的话她听得尤为真切。她抱着布偶的手忍不住越来越用力,她的眼里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恨和恼火。她咬着唇,紧紧抱着布偶,心里暗暗地说着:裕华是我的!是我的!
从此之后,她便开始调查皇甫裕华的各种喜好和忌讳,以及凌敏瑢的喜好和忌讳。她去皇甫家变得没有那么勤了,但却在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在皇甫裕华的卧室里装上了微型摄像头。于是,她每天坐在电脑前,看着皇甫裕华,看着他学习、睡觉、换衣服。
上官家的千金自此变成了一个在人前温柔体贴、处处迁就皇甫裕华、在人后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一遍遍的看着皇甫裕华在卧室里所有动作的回放的双面女子。
这件事情一直没有人知道,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直到皇甫裕华来到z国,他一直在上官月薰的监视之下。上官月薰对他可谓是了如指掌。
这次,她得知了皇甫裕华在z国偏袒一个女子的消息后,妒火将她的理智烧得精光。她连夜从美国飞到了z国,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妖孽,都要把她的裕华的魂儿给勾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