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参加预选的是导力系一年级a班的二重唱节目: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
李尔慕款款走上台,向评委们一鞠躬,然后走向钢琴,此时他稍微有点胖的身材,似乎也化身为一种高贵了。
钢琴声悠扬地响起来,弹出一个叹息般的前奏。仿佛呼应一般,舞台对面上,一声悦耳的曼陀铃响起来,一个侧面的剪影在缓缓地拨动琴弦,抒发着一种浪漫的依恋。看那一头银发和轮廓,就知道是杜尚。
曼陀铃、竖琴和钢琴开始加入了进来,声音最悦耳的伊萨克开始领唱:“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开放。”乐手们纷纷走出来,叹息地和道:“独自开放,独自又凋零。”
“所有她美丽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一同叹息悲伤。”淡淡忧伤的曲调,在礼堂中响起。
杜尚卖力地弹着他的声部,一边跟着和音,心里想,李尔慕的音乐天分还真是不错,改编之后比原声似乎悦耳动人多了。
“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的留在枝头上;既然可爱的同伴都已熟睡,你何不与她们同往?于是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撒落在花坛上,让你与亲爱的伙伴们团聚,在芳香的泥土中埋葬。”
女评委们的眼中闪现着泪光。
这个独特的团队,并没有按照常规的合唱那样排成一排,而是各自寻找了一个地方,尽量地跟着乐曲缓慢地摆动身躯和弹奏乐器。杜尚曾经说过:“只要把你们认为最帅气最浪漫的表现出来就行了,不用管其他人的想法。”
“当那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那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当那忠实的心儿憔悴,我亲爱的人儿已死亡,谁还愿孤独地活着,在这凄凉的世界上。”
一曲终了,李尔慕彬彬有礼地站起来谢幕,看到作为评委的老师和音乐社的女生们激动地鼓着掌,心想:“果然是斯泰瑞所说,浪漫是无人能敌的杀手锏。”
毫无悬念,“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入选仲夏节的文艺晚会。
之后a班另外一组话剧也上台表演,杜尚看了开头,嘴巴就没合拢过。
这可不是那些无聊的王子与灰姑娘,而是塞姆里亚版的“娜拉的出走”,堪称一部有思想有内涵的革命剧,背景是发生在宰相大人领导下的贵族家庭里的故事,支持革新的儿女与保守的父母之前的矛盾,一看就是以这些表演者自身为蓝图勾勒出来的剧本。
扮演父亲的同学:“总有一天,你会认识到,你今天的举动有多么幼稚,你的信仰有多么可笑,快点觉醒吧,我的女儿。”
扮演女儿的同学:“不,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父亲,暴风雨就要来了,而我只能像个金丝雀一样地躲在家里学习鸣唱。”
杜尚听着这些似曾相识的对话,看着这陌生的舞台和服装,流着鼻血,悄悄地从礼堂逃跑了。
杜尚的时间金贵得很呐。迪特里交给他的一百万米拉的支票,变成了从赛尔塔的父亲那里订到大批钢材和其他材料,把导力台的材料抽屉塞得满满的,500个野狼零式战术导力器,等着杜尚一个一个地做。
为了加快速度,杜尚又给导力工作台增加了好几个挂件。合金盾和导力法杖需要的制作时间都很长,杜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躲在仓库里开工。
仲夏节前的一天,杜尚躲在仓库里整整一晚上,终于把导力杖做了出来。这根导力杖小巧玲珑,外形简洁,长约60厘米,是一根单手杖,效果却不简单,增幅法术伤害350点,法术凝聚增速30,用法杖可以直接放出魔法飞弹。用不到的时候,甚至都可以塞到袖子里。
另一只手的装备,杜尚造了一个同样不大的合金盾,这个合金盾可以抵挡要害攻击,近战时还可以作为武器使用,关键时还可以启动导力盾,把盾牌的防护面积扩展到足够把杜尚全身护周全。杜尚装备上法杖,仔细看自己的属性,法术攻击足足增幅了一倍,杜尚拿着法杖,爱不释手,心想:“徒手施法和装备武器施法,果然差距巨大啊。”
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把自己的武器装备弄齐全,杜尚满心欢喜,睡眼朦胧地朝着宿舍摸去,准备稍微睡个回笼觉。
在宿舍门口,他意外地遇上了埃里克。
“斯泰瑞,有空没,我想和你谈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皮快粘到一起的杜尚郁闷地想,口里说:“今天是仲夏节,下午和晚上都很忙,能不能改天再谈。”
“只占用你很短的时间。”埃里克坚持。
“好吧,班长大人,那就站在路边随便说一下,我早上起得太早,想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埃里克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站在路边的小树林里,埃里克说道:“斯泰瑞,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
一听这台词,杜尚怒目圆睁,睡意全无。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他打着寒颤说:“班长,说话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误会呢。”
埃里克问:“我觉得自从5月底以后,你就有意避开班上的所有同学,又恢复了刚开学时独来独往的个性了,这是为什么?”
“没有啊,值日我都是按时的,下课也是正常走的啊。”
心虚地说完这句往,杜尚在心里想:“开个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