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斯莱11号街区,波利河边一条安静的路上,游击士协会支部内,钟声已经敲过12响,留守的两名成员都还没有入睡,雷瑟斯催促特蕾西说:“女孩子熬夜,皮肤可就不好了,赶紧去楼上打个盹去。”
特蕾西倔强地拒绝:“不啊,一想到卡西乌斯前辈他们出去了,一定是有什么神秘的行动,就激动得睡不着觉,说不定他们会需要后勤的跟进。”
雷瑟斯劝解说:“今晚肯定没有消息了,你就上楼去睡一会儿吧,明早好接替我的工作。”
特雷西迷迷糊糊地说:“那好吧。”上楼去胡乱摸了一张床铺就躺下了。刚躺下,突然听见楼下的通讯器响了。她赶紧爬起来,往楼下跑去,一边大声喊道:“是卡西乌斯他们的消息吗?”
雷瑟斯正在对着通话器说道:“哈米尔,你好,今天是我值班,我这边很好,你们那边正常吗?很正常,那就好,代我向菲问好,提高警惕,再见。”把通讯挂断了,才把脸转过来,对着特雷西说:“你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只不过是安哥瑞文支部询问一下是否有异常。”
特蕾西不解地说:“几个小时前才与菲联络过,怎么又想起在半夜联络,而且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雷瑟斯说:“刚才联络的是哈米尔,或许是几个小时前详细地询问过他们那边的情况,让他们觉得紧张了。”看了一下表说:“卡西乌斯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
在安哥瑞文市外,飞艇梅尔辛号正在缓缓地降落,几名第一次乘坐这种可直接在空地上升降的飞艇的游击士,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种高科技运输设备,走了出来。
一名修女已经等在附近,她跑过来,恭敬地向着马文行礼:“马文大人,凯瑟琳大人。”
马文走上前去打招呼:“梅拉妮,你还是这么拘束。”
名叫梅拉妮的年轻修女,其实也是一名侍从骑士,自从游击士协会交换情报说安格瑞文的异常后,她就被悄悄派驻到这里进行观察。她低声地问:“现在是要悄悄地进入圣堂,还是要在郊外?我在附近预备了一艘船,上面可以隐蔽。”
马文夸奖了下属一句。众人跟随梅拉妮,往河边的一条小道岔下去,那里果然有一条船,是本地渔民常用的渔船,船不算大,但是船舱里藏七八个人不成问题。船上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是个地道的渔夫,他看见众人上来,也不奇怪,把船静静地停泊在城市的出口隐蔽处,等待着。
马文向卡西乌斯投去询问的目光,卡西乌斯说:“在船上吧,先不要惊动城里,先与城内的游击士支部的人取得联系。”
一名叫做叫做塔图的游击士说:“我去联系本地的游击士支部吧。”
卡西乌斯点点头,塔图迅速往市区奔去。
卡西乌斯问梅拉妮:“这里的城市南边郊区有没有一个地方与吃非常美味的鱼料理有关。”
梅拉妮一拍手:“那不就是鱼馆嘛,在本地它的鱼料理非常有名,各种达官贵人还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跑来吃呢。”
卡西乌斯与马文交换了一个眼神,马文继续问道:“前天,或者大前天,有没有重要的大人物来过这里。”
梅拉妮说:“这个情报并不在掌握之中,不过这几天经常有大人物来访,因为马上就要开始选举了,大人物们来得很是频繁。前天早上,本地的国会议员大人殷勤地送一群人离开。今天上午,不,准确地说,现在已经过了凌晨,是昨天上午,又有一群政客前来巡视选区,接待这些人的,自然也是国会议员和市长。”
“国会议员!”卡西乌斯的眼睛更亮了。
马文不动声色地询问道:“这里也有在参议院中占一席之地的人物?他叫什么名字?”
“蒙特议员,在本地可是名人呢。”
众人说话间,突然看到塔图的身影从远处奔跑过来,他似乎非常慌乱。卡西乌斯连忙迎了上去,询问道:“怎么了?”
塔图慌乱地说:“菲晕倒在支部里,怎么都喊不醒,哈米尔不在。”
卡西乌斯的手指变得僵硬,行动还没开始,游击士内部就已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与马文商量,迅速去查看现场。
因为城市很小,安哥瑞文本来并没有游击士协会的支部,自从这里变成了重点怀疑地区,才抽调了两名游击士菲和哈米尔过来,组建了临时支部。
游击士菲安静地睡在二楼专供游击士临时休息的床上,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颜色。卡西乌斯看了一眼,对凯瑟琳和马文说道:“药剂学这一块,还是你们比较在行,你能看出她怎么了吗?”
凯瑟琳尴尬地说:“我对这一块并没有怎么研究过。”
梅拉妮说:“本地圣堂里有修女专修药剂学的,不如赶紧送过去请她查看。”
几人听了,连忙背上了菲,让梅拉妮引路,直奔圣堂而去。
卡西乌斯问同行的游击士:“你们谁知道哈米尔住在哪里,火速去寻找他。”
一名游击士想到了办法:“在卡斯莱应该有登记。”
卡西乌斯走到接待台的后面,尝试连接与卡斯莱支部的通讯,幸好,通讯并没有被切断。号码刚刚被拨通,就被人接了起来,雷瑟斯的声音在那边急不可待地想起。
“卡西乌斯,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什么,安哥瑞文支部出事了!菲中毒了!真是意外,记得晚上七点左右,我才与她联络过,仔细询问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