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官轶随同父亲上官勋一同去上朝。他们走后不久,督侯府曾明瓦亮的巨大扁额下面就排起了长队,在这些人手里无一不拿着拜帖。虽然古代没有电视网络,但是这传播速度也是蹭蹭的。
时下已经过了三伏天,天气有些凉爽了,但是太阳升起之后,在大太阳底下晒着,还是让人浑身冒汗,脚底流油啊!
“吱呀”督御候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在门外已经享受了半天日光浴的众人,就像溺水之人看到稻草一样,蜂拥而上。
“城司王大人拜见督御候。”
“户部李大人给督御候贺喜。”
“赵大人邀请侯府小姐去看戏。”
“礼部桑大人请上官夫人去家里赏花。”
“兵部邱大人求见上官老大人。”
“学生王永志拜见恩师。”
“我先来的,你别推我啊?”
“你怎么踩我脚啊,你不长眼啊?”……
不同的借口,一样的目的,督御候府前上演着一场送帖大战。
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开了锅的沸水,一个比一个勇猛,生怕自己被人比下去一样。
再看侯府出来的人,一字排开,个个气定神闲,不紧不慢,面带微笑,接一个拜帖说一声谢谢,那真是彬彬有礼,礼数周全,绝对的一视同仁。
一盏茶过后,每个侯府下人的手里都拿着厚厚的一摞拜帖,其中一个人向前一步,大声说:“哪位兄台的拜帖咱们还没有接,请您递上来。”一连三遍,门前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没有上前递帖子的。
“各位兄台请劳驾捎回一句话去,我家侯爷感谢各位同僚的关心,改日定当设宴,宴请各位老爷。各位的帖子我们一定会交到侯爷手里,各位请回吧!”说完这句话,后退一步,转身一行人进了大门。
“哐当”侯府大门再次关上。
门外众人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愣了一会,才沥沥拉拉的散开了,只有那么几个人,在离开时,别有深意的瞧瞧督御候的大门,因为自始至终督御候府出来的都是些下人奴才,连个总管也没有,更别说主子了,影都没见一个。至于侯府的大门,更是没有一人能进去一步。
大厅里,上官轶的妻子赵氏正在跟几个孩子品茗闲话家常,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上官月清脆的笑声。
“启禀夫人,这是奴才们刚才收进来的拜帖一共43张,请您过目。”说话之人身穿藏蓝色长袍,神采奕奕,六十来岁的年纪。
“容叔叔,怎么一大早的就收了这么多的拜帖啊?咱们可是昨天才到啊!”上官月盯着容天手上那厚厚的一摞拜帖,咋咋呼呼的嚷开了。
“容大哥,这些拜贴你可看了。”赵氏问此话时,语气温柔和软,根本不像对下人说话。旁边的上官三兄弟也像看家人一样盯着容天。
“简单的归总了一下,正二品以上官员没有,岳城各大侯府王府也没有,递帖子的都是些无名小官。”容天说完这些,笑着看向首座上的赵氏,满脸的不以为然。
“跟父亲说的一样,临上朝时,父亲就嘱咐我,今天会有很多人来送帖子,让我们一律接了,我问要不要请他们进来喝茶,父亲说,都是无名小辈,他们不配。如今看来,果然说中了。”上官文满脸自豪,对自己的父亲更加佩服。
“文哥说的不错,今天凡是递帖子的都是些无名之辈,想要霸上侯爷这棵大树,让自己仕途亨通。”容天将递贴之人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
“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以前在湖州,就苍蝇一堆堆的,变着法的要跟咱们都督府攀关系,到了这里还这样,麻烦。”上官月满脸的厌恶之色。
“真正的麻烦还没有来呢。现在朝中的一品大员还有个个王府都在观望,看咱们侯府能走多远,皇上对咱们又是个什么态度?估计下朝之后就会见分晓了。”容天此话说的别有深意,脸上也不似刚才的云淡风轻。
“夫人,这是岳城这边刚递过来的各府资料,你们拿回去好好看看,怎么也要做些准备的。”一边说,容天一边将一叠厚厚的资料交到上官文的手上。
上官文接过资料翻看了一下,轻“咦”了一声,然后又将资料递给了母亲赵氏。
“这资料很全,不过跟我手里这份差不了多少。母亲,你跟月儿拿回去看看吧。我们哥三已经看过这份资料了。”
容天一听,惊讶的看向上官文。
“这份资料可是御宝斋多年搜集记录所得,难不成自家少爷已经从御宝斋拿了资料,但是不对啊,若是少爷已经拿了,御宝斋又怎么会再送上一分?”
容天现在是满心的疑惑不解。
“容叔,你不用惊讶,是我的一位朋友给我的,不是从御宝斋拿的。”上官文笑着解释。
“想不到少爷在岳城还认识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那容叔可就放心多了。”容天不傻,没有追问给上官文资料的是何许人,毕竟上官文才是主子,自己在上官家再怎样,也只是个外人。
“容叔,不要介意,我那位朋友曾经郑重嘱咐过我,不能告诉别人他的身份,就连父母也一样。”上官文自然看到了容天的表情,好想知道他内心所想一般。
容天笑笑,转身离开了大厅。
“母亲,为什么姑丈没有给爷爷送拜帖啊?”目送容天离开后,月儿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你姑丈现在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