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趟门,生了顿气,回来就掌家了少年以后,每当香儿她们说起这档子事都觉得奇妙无比,但是只有若楠知道,所有这些,都在一个人的掌控之中。
水姨娘被关进祠堂的头一晚上,就活活的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哭又是闹的,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半声的讨饶声和认错声。看祠堂的两个婆子,好几次都被里面的动静给闹腾醒了,有心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一踏进祠堂大门,就觉得阴森森的,脚底下都冒凉风,心里一害怕,身上一哆嗦,又乖乖的缩了回去。
第二天,天一亮,俩婆子收拾齐整了,大厨房送来了水姨娘的吃食,一碗鸡蛋羹,一碟金银卷还有一盘凉拌笋丝。看见水姨娘的吃食,再想想当时王妃的饭菜,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王妃就是心善,对待这样的狐媚子货,还顿顿好吃的伺候着。您瞧瞧王妃在祠堂的时候,大厨房送过来的那些饭菜,喂狗都不吃。水姨娘这小蹄子,忒不是个东西。”一个老婆子看着食盒里的饭菜好一阵子的唏嘘。
“快别说了,省的隔墙有耳,惹祸上身。怎么着里面那位也还怀着王爷的骨肉呢,王妃再不高兴,也得堵住众人的嘴啊!王妃实在是不容易啊!”另个婆子摇摇头,但是心底却充满对王妃的敬佩。
打开祠堂大门,两个婆子相携进去。
“哎,怎么这点了,里面连个动静也没有啊!”一个婆子迟疑的左右看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她一个孕妇,现在许是累了,没有起身也是正常。”话事这么说,但是她的脚步明显也变得有些迟缓。
来到祠堂大门,一个婆子轻轻地抠门。
“水姑娘,快开开门,我们来给你送饭了。”虽然被贬了下等仆役,但是因为怀着孩子,俩婆子也不敢太过不敬,省的哪天人家咸鱼翻身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
她们等了一会子,里面连个动静也没有。
“哎,怎么没人应声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一个婆子反应快,直觉认为里面八成是出事了。
“水姑娘快开门啊!老婆子来给您送饭来了。”婆子一连喊了好几回,里面都没有半点子动静。
“别敲了,里面八成是出事了,咱们也别进去看了,赶紧去喊人过来吧!”另外一个婆子,最先想到的就是明哲保身。
二人相视一看,将食盒往地上一放,扯开喉咙就嚷嚷开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水姑娘出事了。”
大清早的,俩婆子放开喉咙的这一通子喊,很快就将附近的丫鬟婆子们给吆喝过来了。
一同被吸引过来的,还有王府的新管家,曹管家。
“大清早的不好好当差,吆喝什么呢?”曹管家板着脸,拨开众人来到了祠堂门口。
“曹管家,昨天晚上水姨娘在里面又喊又嚷的折腾了一晚上,叫着嚷着要出去,咱们不敢随便放人,只是安慰了一会子。这不清早大厨房一将饭菜送过来,咱们就赶紧来瞧水姨娘了。这在外面喊了半天,里面连个动静也没有,我们想进去,但是门却打不开,这才着急叫喊起来。”说完俩婆子瑟瑟缩缩的低头不说话了。
曹管家眼神犀利,随即一挥手,两个年轻的小厮上前来。
“你们两个去将门给我撞开。”
随即两个小厮一通碰撞,终于,哐淌一声,祠堂门打开了。
俩小厮不防备,一下子先跌进了祠堂。
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啊!”随即昏了过去。
曹管家领人进去一看,只见水姨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浑身血污的抱着个枕头,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
“王爷,水儿爱死您了,您就再要我一回吧!”一边说,嘴巴还一个劲儿的往枕头上亲。
“哎呦妈呀,这水姨娘怎么魔怔了,这是在干什么啊?”一个婆子被水姨娘的放荡样子吓着了,嘴里不禁由的就嚷了出来。
水姨娘听见说话声,回头一看,随即媚笑开了。
“王爷,您终于来啦,想死水儿了,您快抱抱水儿吧!”说完扔下枕头,就朝最前面的一个小厮扑去。抱住之后,如饿狼一般,对小厮是又亲又摸,那小厮许是被吓着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混账东西还不闪开。”曹管家一声大喝,小厮立马回过神来,用手使劲去扳水姨娘的手臂,居然没有成功,气急之下,身子使劲一甩,一脚就蹬了过去,水姨娘噗通一声,被甩出去老远,随即身子砸在供桌上,蜡烛,灯油什么的稀里哗啦全都倒了,一下子都落在她的身上。
灯油遇到烛火,轰得一下子就烧着了,痛的水姨娘满地打滚,嘴里嘶喊着,痛苦不堪。
众人都被眼前这突发的一幕给惊呆了,等到有人想起来提水灭火,水姨娘的衣衫已经尽数点燃,整个人都被陇在了大火下。
等木玥昃接到通知来到祠堂时,大火已经扑灭,但是水姨娘也被烧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了。直到这个时候,水姨娘嘴里还在喊着木玥昃得名字,让他抱抱她,爱爱他。
木玥昃黑着脸,浑身冰冷,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曹管家将事情的经过大略给木玥昃说了一下,木玥昃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吓得曹管家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水姨娘祠堂思过期间,尚不知悔改,yín_luàn无度,道德败坏,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喂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