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影阁待了三天,木玥昃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借口捎给若楠。
第一天,神机营有公务,他身为主事不能离开。(实际他就是不去都没人在意,因为以前他都是这样,从来也没按时按点去过。)
第二天,明天早朝的折子没拟好,今天要在衙里加班。(自打进朝为官,木玥昃还没拟好过一本折子。)
第三天,多年不见的老友来了,他要好好款待。(实际就是在影阁竹楼里灌了一宿的酒,哪里有半个人影要陪。)
理由越来不叫理由,借口越来不叫借口。
这傻子都能听出来的谎话,那个小女人居然还真信了。
本以为第一天就会有的抱怨,谁知道一连三天,每次剑影去回禀,若楠回复的都只有一句:天气冷了,注意给王爷加衣服,早晚饮食要注意,事务再忙,别忘了休息。但是就是绝口不提,让自己早日回去。
若楠越是这样,木玥昃越觉得别扭不好意思,一来二去的,木玥昃真的不敢回府了。
“阁主,这是刚收到的消息。”一个影子硬着头皮将手里的竹筒交到木玥昃的手上。
木玥昃没说话,沉着脸接了,影子连招呼也没敢打,麻利儿开溜。
木玥昃朝影子开溜的方向瞧瞧,也是无语了。
难不成自己真就这么可怕?他们都吓成这样了?那为什么家里的那个小女人就不怕自己呢?
心里是百般纠结啊!
打开竹筒,从里面拿出纸条,展开一看,一句话。
“给你两千两,回家。”
熟悉的笔体,别扭的一句话。
木玥昃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其中的关窍也明白了大概。
真是交友不慎,这些个损友居然又拿自己打赌。
“阁主,又有一条消息。”
木玥昃正在为自己交友不慎哀叹,居然又有一条消息。
“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木玥昃真是被惹毛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影子一哆嗦,脖子一缩,嗷呜一嗓子直接逃走。
打开竹筒,里面也是一句话。
“不回家,三千两。”
还是熟悉的笔体。
木玥昃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自己在这为回家与否伤神,人家倒好,居然拿这个进行赌博。
好,很好,不是要赌吗,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木玥昃招招手,清风赶紧上前。
“阁主有什么吩咐?”
“去弄些酒菜来,顺便将楼轻尘和东方晨给我叫来。”
既然他们要赌,为什么不到自己跟前来呢。
反正那个小女人也不着急,索性就在这里再混一天,没准还能赚几千两银子拿回家哄媳妇呢。
楼清尘本来正在偷偷监视,突然被清风告知,让陪着去喝酒,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好抻着东方晨一块儿凑堆去喝酒。
来到楼下,影子们照样忙忙碌碌的,木玥昃一个人照样站在窗前,不过他的后面摆上了酒桌,一坛上好的花雕赫然摆在上面。
东方和楼轻尘互看一眼:难不成真是憋闷得慌,就是纯无聊,想找人喝酒?
俩人各安心思,心照不宣的笑笑。
“昃,还不回府啊?小嫂子要等急了。”楼轻尘痞痞的打趣一句。
木玥昃眉头不自觉的皱皱。这个小混蛋,外人都知道催自己回去了,她倒不着急,真是没良心。
东方没言语,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木玥昃。昃脸上细微神情的变化,都被他看在眼中,看来昃还真是想回家了。
“想回就回,干嘛肉肉唧唧的?”东方一句话,直接戳在木玥昃的心窝子上。
竹楼气温瞬降八度。
忙碌的影子们瞬间石化,然后做鸟兽散。
竹楼里很快就剩下了四人。这里当然包括内心苦逼连天的清风。
木玥昃转过身,黑着脸坐在酒桌旁,“倒酒。”
清风麻利儿倒酒,然后拎着酒坛退后一丈。
“不醉不归。”木玥昃抬手,仰头,酒碗空。
干净,利索,豪迈,漂亮。
“哈哈哈,昃真是豪爽,我也陪你走一个。”楼轻尘干笑一声,也陪着喝了一个。
“借酒浇愁,给谁看?有本事回家给你媳妇喝去?”东方今天脑袋抽抽了,处处跟木玥昃反着来。
木玥昃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神如刀子一般,慢慢地,慢慢地在东方的身上拉了一遍。
清风在旁边看着,内心对东方坛主的敬佩,那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一个字,牛。
两个字,真牛。
想来也只有东方这样的人物才能禁得起阁主的眼神考验了。
“昃,你欲求不满吗?我喜欢的可是女人。别拿那眼神瞅我,恶心!”东方晨不知死活的一句话,直接让楼轻尘喷了。
清风现在真想逃了,听着他们说话,那是心肝乱颤啊!这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随时有厥过去的危险。
木玥昃完全不当回事,只是嫌恶的瞟了眼喷酒的楼轻尘。
“你要是去百花楼当头牌,我肯定光顾你。”木玥昃也是百无禁忌,对着东方晨就来了一句。
“咳咳咳”楼轻尘这回真是呛着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今天别回家,明天我带你去百花楼。”这对话也是越来越不着边。
“你若去,我今天就不回家。”木玥昃斜着眼睛,酒杯歪趄着,怎么看不像好人。
楼轻尘一听二人这对话,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