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官员被当众拆穿,一个个更不敢再多说话了。
“王爷,前面来领粮的老百姓都安排好了,不会出现拥堵现象,但是咱们的粮食怕是不富裕。”
木玥昃这话音刚落,剑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木玥昃漆黑的眸子冷漠的瞅向一众官员。
本来就阴冷的大堂,如今变得犹如冰窟,寒气从脚底往上涌。
大堂里静的气出粗了都能听见。
“王爷,下官家中虽不富裕,但怎么也比这些老百姓强些,粗茶淡饭还是能凑合的,下官愿意拿出一千担的粮食来救济这冀州的百姓。”
猛然间,一个干巴巴,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看他的衣着打扮,顶大就是个七品芝麻县官。
木玥昃循声看看,然后嘴角微翘,“不在多少,贵在心意,你的好,本王记下了。”说着朝旁边的一个文书努努嘴。
文书很麻利,将一个册子连并笔墨拿了过去。
“请大人将您的姓名,官职以及辖区详细写在册子上。”
中年男子恭敬地接了,按照文书的要求将基本资料留在了册子上。
文书拿着写好的东西站回木玥昃旁边,然后又闭嘴不说话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该如何?最后将询问的目光还是投到了周时昌的身上。
周时昌现在吃了刚才那人的心都有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闷头生气。
木玥昃不着急,也不说话,他就不相信,他们能撑多久。
小半盏茶的功夫都要过去了,除了那个七品官变态了,其他人再没动静了。
木玥昃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师兄,你在哪?师兄?”
正在此时,几声女子的呼唤传了进来。
屋子里的官员无一不抬头往外看,脸上的恐惧猛然出现。
木玥昃却乐了,这正愁没枪呢,人就来了。
王诗雨连嚷带喊的进了大堂,瞅都没瞅其他人一眼,径直朝着木玥昃就去了。
“师兄,大清早的让我好找!”
说完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甩呀甩的,好不亲密。
木玥昃看看被拉住的衣服,下意识想要抻回来,但想想待会还要用她说事,最后还是忍住了,并且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
“师妹昨天休息的可好?”今早上周时昌书房门前的那一幕他可是早知道了,所以才故意有此一问。
王诗雨将嘴一撅,“哼,好什么好?也不知道是哪个抽风有病的,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惹得人家连个安稳觉都没有。若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早就让爹一把毒药撒过去,化了再说。”
说完,眼睛还有意无意的在周时昌身上转了一圈。
周时昌顿时觉得凡是被她眼睛扫过的地方,凉嗖嗖的。
这化尸粉的威力他可是亲眼目睹,四小姐活生生一个人分分钟就成了水,他可不想做第二个人。
“哦?在周大人的府邸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现在在这冀州城,如果周大人那里都不安静了,想来就找不到可以睡安稳觉的地方了。”
说完,不自觉的用手掐了掐人中,好像脑袋很不舒服的样子。
“师兄,你怎么了?难不成昨晚没有休息好?”王诗雨一脸担忧,紧张地盯着他的脸。
“嗨,师兄哪里还睡得着觉?这满城的灾民都等着救济,可是粮食就这么些,朝廷的粮食也还没到位,着急啊!”
木玥昃叹口气,“本王第一次出门办差,这要是办砸了,都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满朝的官员同僚?丢人啊!”
说完低下了头,好像很沮丧的样子。
王诗雨不疑有假,信以为真,再加上昨天晚上楼轻尘的一番话,她觉得现在真有必要帮帮木玥昃。
“这有什么难的?朝廷的粮食没到位,可以先从冀州这里筹措啊!”
随即看向周大人,“周大人啊,你那宅子修的那么奢华,一看就不是没钱的主,再者你还是冀州城最大的官呢?这种时候你不应该主动站出来吗?”
周时昌觉得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前脚还在担心木玥昃打他们的主意,这后脚这阎王奶奶就点了他的名。
周时昌一弯腰,一抱拳,“王姑娘,不是下官不帮忙,实在是我这日子也过得紧巴啊!”
他说这话时,明显觉得底气不足。
“你也紧巴?”猛然拔高声音,王诗雨慢慢踱到他的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确定刚才说的是你自己?”这话有些阴森,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周时昌咽口唾沫,死撑着回了一句,“确实不富裕。”
“哦?不富裕?”
王诗雨慢的悠的低喃一句,然后冷不丁又冒出一句。
“看来是家里养的人太多了,我就发发慈悲帮你减轻减轻负担吧!”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周时昌脑子里还在琢磨这句话呢,王诗雨的人已经往门口走了。
等他明白了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后,王诗雨的人都快要出大堂了。
“王姑娘,您慢走,有事好商量。”
周时昌这下子可急了,大步上前,一下就将王诗雨的去路挡住。
王诗雨脚下一顿,眉头一蹙,“闪开,你不是嫌人多,日子紧巴吗?我帮你杀了他们,你就宽裕了。”
这杀字一出,大堂里鸦雀无声。
“扑通”
周时昌居然跪倒在地。
“姑奶奶,姑奶奶,我求求您了,您就发发慈悲饶了我的一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