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樱和陆明道别后回到书斋只见叶秋在厨房外面焦急的来回走动,“怎么了?里面着火啦?”
“没有,是大夫人,大夫人在里面说要给你做好吃的。这都在里面好一会儿了,又是吼又是喊的,我进不去啊。”叶秋推了推门给楚樱看,果然里面被反锁了。
楚樱往后退了一步,深呼了一口气,卯足劲便往木门上撞去,但没有感受到来自木门的撞击,而是感觉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要撞到开门的燕柔,赶紧一个闪躲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疼吗?”楚樱看着燕柔那苍白的脸上左一块右一块都是藏东西,弯腰的时候还连连咳嗽。
“不疼,您快到外面来,里面烟大。叶秋,你去看看,怎么这么多烟。”楚樱把燕柔扶到外面,只见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黑人,脸上已经被烟熏得认不出模样了。
“文姨,你快出去,咳……”叶秋把焦掉已经快成炭的肉倒在盆子里拿出去扔掉。
楚樱看着这个看着从非洲来的文姨,只觉好笑,低头偷笑着。
“小姐,要做好吃的,去菜馆订就好了,何必自己做呢,你从来就没有做过的,咳……你还好吧。”燕柔看着被熏黑的文姨浅笑着推开她的手。“快去洗洗。”
楚樱洗了面巾站在燕柔的面前,轻柔的帮她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去。看着燕柔的眼眶慢慢湿润,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滴落。
“怎么了?”
燕柔转过头去,把泪拭去。欣慰的看着已经长得这么大的楚樱,这些年真的是委屈了这孩子,虽然有叶秋帮着自己照顾,但燕柔一直觉得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了。
“没事,烟呛的,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围着丝巾啊,快解开,怪热的。”楚樱刚想说没事,脖子上的丝巾便被取了下来。看着一脸紧张的燕柔觉得又要解释好一会儿。
“这伤口怎么来的。”燕柔轻轻的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
“打猎的时候朋友不小心射伤我了,没事的,您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您上次带来的残卷我已经让人整理好了,您等着。”楚樱从书架上把一本书和一卷竹简拿了下来,递给燕柔。
“好,要多少银钱,文姨,等下把银钱给了,是家里缺钱吗?要去山上打猎,打猎多危险啊,以后不要去了好吗?”楚樱看着燕柔那秋水般水盈盈的眼珠子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心里觉得暖暖的。
“不缺银钱,和朋友一起打猎玩的,您不用给钱了,您上次送给我的那些已经太多,其实我早就从宇文府分出来,您其实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虽然燕柔这样关心自己,楚樱觉得很欣喜,但按着一般庶女和主母的设定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恩,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娘,你是你爹的骨血,我肯定是要多多关心的,咳……最近天热起来了,就不要到处走动,我也得回去了,原本想着给你做一顿饭的,现在看来倒是添了不少的麻烦。”
楚樱看着有些失落的燕柔弹掉了身上的烟灰,慢慢起身。“都到饭点了,吃了饭再去吧,您上次说喜欢箫曲,我这里收罗了一些,您可以看看,饭应该很快就好了。您喜欢吃什么我让叶秋再多做几个。”
“不了,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那带我去看看吧。”燕柔还从未见过楚樱的闺房,不过等着开了门心里却有些心酸,这闺房虽然干净整洁,但陈设过于素雅,衣物都是放在一个没有木板的木头柜子里,上面虽然拉上了一片素色的绣花麻布但触感很不好。
整个房间除了半个墙壁的弓箭便是一柜子的书,这被子和褥子的料子倒是很柔软,柜子里的三床被子填了丝绵冬天应该是不会冷的。
再打量了一会儿,除了书桌上的一个小泥瓶上插着的一根枯树枝便再无任何装饰。燕柔用帕子轻轻按了一下有些发酸的鼻子。
“我送你的首饰呢,怎么不拿出来带,可以拿去换了银钱,你想买什么都可以去买。”
楚樱抱着一堆书,看着穿着上好缎子手戴玉镯,发别玉簪的燕柔,觉得她和周围素净的装饰确实有些格格不入,像她这样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妇人应该这一辈子都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
“我没什么想要的,我觉得这样挺好,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本书您应该会喜欢,还是去外面的书房吧。”
燕柔出了闺房,看着外面的书房和里面却是截然不同的,书桌旁边的柜子上摆满了瓷瓶玉雕,纱帐也是上乘的。
“何不把里面也好好装饰一番。”楚樱看了看那些摆件,笑道:“这是陆明借我的,他说这里空着难看便借了我这些东西,这书房都是他装饰的。”
燕柔坐了下来,看着楚樱谈起陆明那明媚轻松的神情,便问道:“陆明就是和你一起打猎的朋友吧,你觉得他好吗?”这陆明燕柔也是熟识的,毕竟是宇文歌以后的夫婿。
“他嘛,哈哈,挺仗义的,很开朗,这几年长得越发的俊秀了,可有不少女孩子追着,就连我这里还时不时收到一些礼物要转交的呢。对了,他为人很好,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夫婿的。”楚樱一时想起来燕柔以后便是陆明的岳母了,自己可不能给陆明抹黑。
“恩。”
等着饭后楚樱送别燕柔便把匕首磨磨快,最近时运不佳,老是遭人暗算,得准备一下,以防不时之需。
但叶秋却急匆匆的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怎么了?”
“有人送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