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犊-子!”
厉锦弘不甘心就这样不和自己的儿子较劲儿,就又骂了一句。
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状态的厉锦江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大嫂后,看向厉祁深。
“祁深,听二叔一句,你这么拖着虽然有是有原因的,但是你不着急,慕晚也不着急,但是这长辈着急啊,再者说了,你就这样让慕晚有其实没其名的和你在一起,你要慕晚的父母怎么看你啊?”
厉锦江不是那种喜欢和人亲近的人,以至于在众多晚辈中,他向来都是一个不喜多言的长辈形象。
但是莫名所以的,因为乔慕晚的存在,他竟然做不到像之前那样默不作声。
其实从他今天见到乔慕晚,就莫名所以的拿她和佳雅做对比,越对比,他越是发觉两个人相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他这个一向置身之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说了这番话。
见一向都不喜欢管晚辈这些事儿的二叔都吱了声,厉祁深默许他的话,点了点头儿。
等到餐厅里的气氛,稍稍好了一些的时候,他站起身,郑重其事的掀动薄唇——
“等胎儿的情况稳定了,我就带慕晚去意大利登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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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萍拿到了乔慕晚的手机号,整个人一直都出于一种手都在颤抖的激动状态。
在手里握着手机好一会儿,直到想好了该如何和乔慕晚打开电话,她才在手机键盘上面,拨下这一连串她熟记在心的电话号码。
“妈,您怎么样了啊?”
不等邵萍把电话拨出去,邵昕然拿着买回来的饭菜,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昕然?”
邵萍本以为邵昕然已经回了家,不想这个时间,她又来了医院这边。
将手机按了锁屏,然后邵萍赶忙把自己的手机藏到了枕头下面。
邵昕然走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母亲把手机神神秘秘的藏到枕头下面的动作,下意识的,她皱了下眉头儿。
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患癌这样的节骨眼儿上还在搞些什么,但是她对自己这样有意隐瞒的样子,让邵昕然心里不舒服极了。
“我买了营养餐给您!”
没了最开始进来病房里时的言笑晏晏,邵昕然眉头儿一直都皱紧的走上来。
看出来了自己女儿的微妙变化,但是邵萍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在做什么的事情告诉她,毕竟关于乔慕晚是佳雅孩子这件事儿可大可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事情告诉除了年永明、厉锦江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邵萍情愿自己的女儿用这样的哀怨不悦的神情对待自己,她也不愿意把自己在搞什么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
邵萍伸手接过自己女儿递上来的餐盒,抿了抿唇。
“昕然,你不用总往医院这里跑,妈没有什么事儿,有这来医院陪我的时间,你多多练习练习舞蹈!”
“我知道了!”
邵昕然闷闷的应了一声,口吻很轻很淡。
“我去给您洗水果,您慢慢吃!”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个母亲,邵昕然莫名的觉得病房里的气流,让她压抑的难受。
将买来的车厘子放到小箩筐里,她没有选择用病房里的独立洗手间,而是选择了去外面洗水果。
把自己女儿的每一个行为举止都看在眼里,邵萍除了心里难受之外,更多的是她一个人的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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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出了病房,刚合上门,她就把自己的身体倚在了门板上,无力的从唇间吐出气。
她是真的想要住进她母亲的心里,做可以帮她排忧解难的女儿,可是……
一想到自己母亲对她的百般隐瞒和讳莫如深,她心里憋着一口气的难受!
她实在是搞不懂她母亲到底在搞些什么,她真的觉得她们母女的感情在拉开。
又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再敛住情绪的时候,她拿起小箩筐准备去洗手间那里洗了。
“邵小姐是吗?”
邵昕然刚抬脚,身后,有看护的声音传来。
邵昕然回头,在看见自己自己雇佣照顾自己母亲的看护宋阿姨,她点了头儿。
“怎么了宋阿姨,有事儿吗?”
“嗯,你母亲的主治医师,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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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把手里的小箩筐交给了宋阿姨,直接找到医生的办公室那里。
“医生,你找我?”
“嗯!”
医生扶了扶鼻梁上面的眼镜,点头儿。
邵昕然在医生对面的座椅那里坐下,看医生脸上的严肃神情,略带焦急,还很紧张的口吻,问——
“医生,怎么了,是不是我母亲的情况变得恶劣了?”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邵昕然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是关于邵萍女士的事情,但是不是她的病情,是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