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莉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难看起来。
尤其是对视上姚芊芊冷漠的眼仁,和轻蔑的目光,她更是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凉。
心里一时间有种难言的酸涩感,以至于她低头去看手里的项链时,眼睛不住的泛酸起来。
眼见着自己在姚芊芊的面前,实在是没有存在感,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在眼泪要掉下来的前一秒,慌乱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儿。”以后,拿着手里的首饰盒,落荒而逃般,步伐狼狈又凌乱的出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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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莉出了客房,快步跑去一旁的拐角那里,倚在墙边,无声地落下了眼泪。
她已然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只觉得心好痛,都无法呼吸了。
在她的印象里,姚芊芊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忤逆的孩子,只是……
想到她刚刚对自己说得话,还有不羁的姿态,她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的疼着。
太难受了,回想起当年的林林总总,她越发的怀疑,自己当初把自己的孩子,和姚军的孩子做了调换,到底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好,还是在造孽。
姚文莉当年怀的孩子在八个月的时候被查出来脑积水,那个时候,医生建议姚文莉做引产,只是姚文莉觉得自己怀胎这么久了,因为孩子患了脑积水就流掉,实在是太可惜了,就四下打听,想知道这种病能不能治。
后来得知这种病能治疗,不过要花费大量的财力,她在权衡的边缘做挣扎时,决定让孩子早产。
就这样,在姚军的妻子许秋生产的当天,姚文莉也同时进了医院,用假名做了医院登记,给未足月的孩子,提前破腹产给取了出来。
再然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姚文莉痛下狠心,把自己的孩子和许秋的孩子进行了调换,把姚军和许秋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舒蔓给抱养了回去,至于自己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姚芊芊,被留在了姚军家。
当时,姚军家的财力,是他们几个人里,最为雄厚的一个,所以自己的孩子,只有在姚军那样的家庭下成长,才能有一线生存下去的希望,就这样,姚文莉没有顾及后果和将来如何,用这样改变两个孩子一生的办法儿,对两个孩子偷梁换柱!
回想起当时的一幕幕,姚文莉心如刀割。
天知道,就是因为姚芊芊,她已经有三十年都不敢和家里这边联系,就怕家里这边发现破绽,知道姚芊芊是自己和舒海的孩子,而不是姚军和许秋的孩子。
受了心里这么多年的谴责,她会昧着良心做出来当年的事情,现在自己得到了报应,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认自己就算了,还用那么刻薄尖酸的语言挖苦自己,她想想就心寒的不行。
姚文莉掩唇哭泣,拿着首饰盒的手,下意识的都在发颤。
“姨妈!”
白伊颂的声音传来,惊得姚文莉眼底浮动凌乱和慌张,以至于她一时间不知道是抹眼泪,还是应该把买的项链藏好。
白伊颂瞧见姚文莉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眉梢上扬。
本来她是想去卫生间的,见楼下的卫生间被占用了,就来了二楼的卫生间,哪成想,自己从洗手间里出来,竟然碰到了自己姨母从客房里落荒而逃的样子。
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姨妈发生了什么事情,白伊颂下意识去了客房那里看了一眼。
发觉到自己的表妹姚芊芊在里面,她挑了下眉梢。
自己的姨母和自己的表妹发生了什么?
她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没有过多的交集才对啊?
白伊颂想不明白,她和姚芊芊关系不是很好的关系,就没有推门进去问姚芊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而是去找姚文莉,想问问她怎么了。
哪成想,自己竟然看到了她又是藏东西,又是抹眼泪的场景。
姚文莉不想让白伊颂发现什么端倪,就故作淡定,干笑了下。
“是伊颂啊!”
她尽可能让自己拿出来一个长辈该有的姿态,不然自己的情绪受到姚芊芊的影响。
“你怎么上来了啊?楼下要开饭了吧?”
姚文莉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尽可能往身后藏去。
如果说她不摆出来这个动作还好,但是她动作幅度这么明显的藏匿东西,白伊颂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姨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姚文莉的眼眶通红,谁看了都能看的出来她哭了!
“没啊!”
姚文莉否定,让自己笑的尽可能自然些。
“那您的眼睛怎么红了?”
“是眼里进了东西,不碍事的!”
作势,姚文莉就去抹眼睛,摆出来一副眼睛里真的进了东西的样子。
白伊颂见自己姨母讳莫如深,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样子,她没有再不知趣的询问下去。
“既然眼睛里进了东西,滴点生理盐水就好了,我去问问我外婆家里有没有生理盐水!”
说着,她抬起脚步,就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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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颂真的像模像样的去找自己外婆问了家里有没有生理盐水。
张秋香让家里的佣人把生理盐水找出来,问白伊颂有什么事儿,白伊颂只是淡淡道,说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