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人是谁?”
白玉糖停下正在伸向包羲的魔爪:“皇宫大内有一个,是皇帝的贴身太监,隶属皇家内卫。同时那老太监也是皇城司这一任掌事,开封府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监视。
不过近来好像投靠了皇后。
另一个则是天波杨府,已故金刀令公杨业之子,杨延朗将军。从太宗皇帝起,杨家就有一门无敌的名号,党项、契丹等北方蛮族更是把他们父子两人都称作杨无敌。”
包羲:“还有一个呢?”
“我爹不肯说。”
“不肯说?”
白玉糖侧过身,抱怨道:“对,我问过好几回,可老头就是不告诉我。”
黑暗中,包羲熟练抓住悄悄探来的爪子,再次问道:“那陷空岛上,除你爹之外呢?上回听林衙内说过什么五鼠来着。”
没能偷袭得逞,女胡子呼吸有些急躁,但还是耐下性子解释:“我爹早就踏入【解脱境】,如今距离【无上武念】仅一步之遥。下面就是我哥、郑七,和另外三个夯货,他们还在【生死境】苦苦挣扎,却也算得上江湖中有数的高手了。陷空岛的名声,大多是他们在外面打拼回来。
小一辈中,能压过我哥他们五个的,大概只有北侠欧阳春,以及杨延朗将军的独子——杨文广了。”
“你呢?你在什么境界?”包羲又一次按住怪手,问道。
几次三番被阻下魔爪,女胡子开始不耐烦了,不满道:“宝蟹,你今天话很多诶。”
宝蟹:“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说完就……”
白玉糖直接用行动打断,大长腿强势盖住包羲:“抱着一样能说。”
两人都没穿睡衣,几乎没有阻隔。软玉温香袭来,包羲心头燥火猛蹿,无奈力气没女胡子大,只好任她施为。
而白玉糖丝毫没有察觉宝蟹已然临近“兽/化”边缘,一边磨蹭,一边寻找舒适入睡姿势。
一阵电流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可怜小包此时呼吸都有些断断续续……
好半天,女胡子终于停止“折腾”,紧了紧盖在宝蟹身上的大长腿:“我离我哥他们还差了两个境界,暂时只到【造化境】。至于回航时,船上其他人则大多在我之上的【玄妙境】。”
呼出两口燥气,包羲勉强维持理智:“可你平时得去书院,没时间练武怎么办?”
白玉糖:“我不用练,【造化境】足矣。爷有一种强烈直觉,将来陷空岛上最能打的,一定是我!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妞,把手松开,爷要睡了。”
说完,魔爪挣脱包羲控制,习惯性在他胸口作怪。
当晚,十五六岁的身体实在太过敏感,朦胧月光透入屋内,神志模糊的小包已分不清梦境、现实。
少年梦,总是那么地旖旎而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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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兴七年,八月十六
白玉糖早晨醒来,感觉腿上异样,低头瞧了一眼,之后满脸狭促看向怀里“爱妾”。
面红耳赤的小包见丑事败露,当场羞愤难挡,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急忙起床寻找替换衣物。
片刻,女胡子披上外衣,留下一串似得意又嚣张的笑声,扬长而去。
“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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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整整一上午,小包始终不敢,或者说没脸与白玉糖对视,面红耳赤坐在书案边,垂下脑袋不说话。
女胡子不时偷笑,扬起的嘴角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中午,教习离去,包羲从书篓里拿出两人餐盒。讨人厌的林远堂则照例将白纸拍到钱乙爱桌上。
但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逆来顺受的钱小娘子突然站起身,仰头直视林远堂:“每回一两银子,今天最后一次,我爹欠你们林府的100两就算还清了。”
羲意外看去。
林远堂挑眉,随即冷笑道:“钱大才女的代笔费真不是一般地贵,一次就要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妓馆当清倌人呢,赚得可比这多。”
然后面色一沉,翻脸道:“一两银子是你说的,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再说,这么些天过去,加上利息,总共该是120两。
你还得给我乖乖写,什么时候还清欠账,我说了算,由不得你!”
“你……!”钱乙爱胸膛起伏,含泪怒视林衙内。
后排小包见状,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朝白玉糖问道:“最近这衙内有来找过你麻烦吗?”
瞧见林远堂又欺负自己垂涎已久的钱小娘子,女胡子正待暴起,却让包羲的问题分了心,指节捏地“咔咔”响道:“我倒是求之不得,爷的拳头早就饥渴难耐了。”
自动忽略白玉糖的土匪样,包羲皱眉嘀咕:“照他的纨绔性子,不应该这么安分。即便没猜到蒙面恶汉是谁,可之前挨了糖糖一顿狠揍,他没道理会就这样算了。除非……”
摸了摸下巴考虑片刻,包羲开口道:“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先动手。”
白玉糖提出抗议,包羲扔下一句:“今晚你自己睡。”便将抗议暴/力镇压。
留下气鼓鼓的女胡子,他放下餐盒,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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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乙爱两只小手在身侧紧紧捏拳,含泪怒视林远堂。
林衙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你不想还?
嘿,其实不还也行,上回就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