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是我二娘派你们来的吗?”女子尖声的问道,同时用尽力气,将自己从地上拔起来,狼狈的匍匐在地上,但是仍然凶狠的注视着她们。
“我们?”夏槿低声的笑了笑,“我们只是来这里看看风景。”
“我呸。”女子低声的笑,吐出一口口水,“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何必和我扯皮。”
夏槿没有说话,秦歌早已面色冰寒,十指一招,一根藤蔓就从女子身边的地上钻出来,牢牢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藤蔓缠的死紧,女人已经开始翻白眼,她看着夏槿她们的眼神从戒备变成了惊讶,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没办法说。
夏槿踩着满地的枯叶走到她身边,问:“想死还是想活?”
女人张了张嘴,只发出几个残破的声音来。
“想死还是想活?给我用尽全力喊出来。”夏槿冷笑一声,“你的求生*原来仅此而已。”
语罢就转身欲走,也没有让秦歌停手的意思。
“想······活。”极度难听,但是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正如夏槿所说,女子平静了全力,甚至过于的用力,导致了眼球都微微的向外凸起,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缠在她脖子上的藤蔓猛然的松掉。
她瘫软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歌对着夏槿问:“小姐,你要救她吗?”对于刚刚那女子对着夏槿吐口水这一点,秦歌就恨不得一下子了结了她。
宁清捅了捅秦歌的腰,说:“这种事情,小姐自有主张,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无妨。”夏槿对着秦歌笑了笑,“为我着想没有错,只是这个女人,我倒真的想救一救她。”
一个被人埋了但是却还能凭着一口气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人,求生*该是多么的强烈,而这样的人,往往才能堪大用。
“你叫什么?”夏槿在女人的身边蹲下来,问道。
女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起头来说:“我叫蒋柔。”女人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损毁的样子。
夏槿看得出她现在也已经是强撑着在和她说话。
蒋柔的身上都是血迹斑驳,甚至还有好多处血污。
衣服也都被人撕裂开来,想来是在被活埋之前遭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蒋家?”凤儿惊呼出声,夏槿转过头去看她,凤儿掩住了自己的口鼻,说:“是将军府的蒋家吗?”
蒋柔没有吭声,因为她身子已经软软的倒下去了。
夏槿扶住蒋柔倒下来的身子,说:“宁清,帮她清理一下。”
虽然她决定救下她,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蒋柔身上的这一身血污。
宁清将蒋柔扶过去,开始用清水帮她整理身子。
白皙的肌肤显露出来,看起来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凤儿,你怎么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人。”青遥拉过凤儿的手。
凤儿看了眼正在清洗的蒋柔,说:“因为她左手上有一个虎头纹身,那是将军府的人才能有的标记,然后她又说自己姓蒋,这人界的大将军也是姓蒋。”
蒋家?
“小姐,弄干净了。”宁清看着蒋柔的面色不仅不复刚刚的轻视愤怒,因为清洗完了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蒋柔的血迹大都在下半身。
一身的脏污,衣服还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各种青一块红一块的痕迹,作为一个曾经在‘醉一方’待过的人。
这代表了什么,宁清很清楚,在人界,女子要是失了青白,那就是人人都可以唾弃的存在。
秦歌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整理过后,众人才终于能看清楚这女子的全貌。
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倒也算是不错,只是紧皱的眉间总是透着恨意和绝望,让人觉得压抑。
“小姐,现在怎么办?”宁清皱眉,她们怎么带上这么一个晕过去的人去皇城呢?
夏槿眨了眨眼睛,对着虚空喊道:“流光。”
看着一个小小的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刘离儿她们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夏槿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年级这么小的暗卫来了。
“弄一辆马车过来,没问题吧?”她皱皱眉,问道。
流光单膝跪地,就算他年级尚小,但是暗卫的礼数却是做了十足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匣子。
然后说:“少主早就为小姐准备了乘坐用的法器。”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那个黑匣子。
一声兽类的嘶鸣声想起来,一只浑身雪白头生双角的天马出现在夏槿的面前。
偌大的车厢看起来华丽隆重,倒像是苏言会送给她的东西。
“这是天马,可日行百里并且力大无穷,极擅长伪装自己。”流光吹了声口哨,天马浑身上下就开始发光。
光耀过后,它就变得如同寻常马匹一样,再无半点不同。
后面的马车的四个边角都微微的上翘,锐利的不像一个架子而像夺人性命的弯钩。
车身也是红色的雕花木,带着淡淡的香气。
这么大的一个马车,所有人坐上去都绰绰有余,足有平常马车的三倍大。
夏槿也不客气,当即就爬上了马车,里面软榻,桌椅,甚至水果都有,就算在里面过夜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将一直立在头顶上的妖蝶拿下来,小家伙十分亲密的在她手上啃咬着,虽然一点都不痛。
“你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