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秦宇眨巴着眼捷不答反问:“你又叫什么名字?是哪一个府上的?”
“我是罗钰,是律学部罗部长罗文星府上的,你呢?”小胖子咧着嘴巴,丝毫没有介意新同学的反问。
陈秦宇默了一下,这才扬起眸子,声音软软的道:“我是陈秦宇,宁王府的!”
一听宁王府,小胖子罗钰倒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顿时换成了崇拜,不大的眼睛冒着小星星,“宁王府?你就是战神宁王府上的?”
陈秦宇点点头,小胖子一把拉着他,“羡慕死我了,哎呀呀,能请我到你府上去玩吗?”
羡慕?羡慕什么?陈秦宇一时之间没有闹明白宁王府有什么是能让这个小胖子羡慕的?
“宁王是你父王吧?”小胖子问。
陈秦宇再次点头,小胖子拽着他胳膊的手立刻放开,在陈秦宇的眼前比划着,显得十分的激动,“你不知道你父王有多厉害吗?”
父王厉害?陈秦宇第三次点头,知道呀,父王当然厉害了!
见他点头,罗钰手舞足蹈的说着:“你父王可是咱大楚的战神,他是我最最崇拜的人!”
陈秦宇见一脸崇拜像的罗钰,心里了然了。父王当然是大楚的骄傲,那都是用鲜血换来的!
见陈秦宇明白过来,罗钰继续激动的与他攀谈,两个小朋友因为宁王而交谈甚欢,很快竟然成了好朋友。
这时教室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同学,提着一个篮子,都脱了鞋进来后各自准备着自己的东西,摆放着自己的学具。
有两个孩子摆放得很快,听见罗钰和一个新来得正说得口沫横飞,也围了过来。这两个小孩一个是武学部部长戴青汶的儿子戴立,七岁。一个是艺学部博士祝河的儿子祝天宇,六岁。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正围着的三个小朋友迅速的离开,极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书案边,一时教室里的小孩子都纷纷的跪坐在自己的软垫上,无论平素有多吵闹的孩子,此刻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老师进来。
上午第一节是国学课,小学部的国学老师有三名,一名是吴子桐,一名是邹守丞,另外一名是赵彦霖,都是国子监七品博士,今儿这课的老师就是吴子桐。
吴老师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小篮的小厮走了进来,刚走进来的吴子桐抬眼就往陈秦宇的方向看了看,紧接着坐在前面的书案边。身后跟着的小厮熟练的从小篮子里拿出学具,一一摆放整齐,然后退守到教室的门边上跪坐在地上。
“哼!”吴老师清理了一下嗓子,刚要说下面的话,从外面就跑进来一个孩子。只见他着一身褐色的衣袍,头上戴着小小的金冠。来迟到的孩子嘴里还嚷嚷着:“蠢奴才,还不快点!”
原来是十七皇子来迟到了,两个小太监正手忙脚乱的帮他脱鞋,慢了一点儿,皇子正骂人呢!
讲台上,正坐着书案边的吴子桐,原本想说的话,也不说了,闭上了嘴巴。教室里下面跪坐着的学生们几个一动不动,几个掩嘴而笑,几个摇头。
等鞋脱好后,十七皇子一个翻身跑了进来,陈秦宇这会儿才看清楚进来的是谁,原本想与他打个招呼的,可十七皇子跑的太快,没有看见陈秦宇,直接去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他坐好,教室里又恢复到安安静静的状况。
“既然都来齐了,老师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同学,”吴子桐冲着陈秦宇招了招手,示意陈秦宇起来。
陈秦宇立刻起身,站了起来。
“这是咱们班的新生,他是陈秦宇,来自宁王府!”
吴老师这一介绍下来,教室里是议论声一片。
“他是宁王的儿子?”工部右侍郎王景文的嫡长孙王棋问。
“不知道,应该是吧!”刑部右侍郎窦文守的儿子窦体锋小声的说。
“胡说,听我爷爷说他是宁王的义子!”说这话的小孩把义子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这是礼部左侍郎英植的嫡孙英楠在说。
义子?原来是义子!那就是说他是一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杂种!
就连刚开始围着陈秦宇说话的三个小孩都是一愣,义子?那他就不是宁王的儿子咯?
在这个班里,身份最高贵的就数十七皇子陈昊,接下来就是他们了,照着自家爷爷或者爹爹的官位来排,可是他们都是各府的嫡子、嫡孙。
而陈秦宇算什么?
如果他真是宁王的儿子,自然身份在他们之上,在十七皇子之下,在班里排第二位,可是他是宁王的义子?
义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进这个班来上学?大部分的孩子心里不满意了,因此,看着陈秦宇的眼光有瞬间的变化。
孩子们年龄虽小,但是根深蒂固的一些观念,什么是正统的身份?正统的身份代表着什么等等,从小就被人根植在脑子里。
吴子桐摆摆手让陈秦宇坐下,虽然学生们的议论他也听见了,心知肚明,不过老师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坐下。
陈秦宇的面色也不好看,好在出门前有严玲婉的交代,他默默的坐下。
“你出去!”
陈秦宇刚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发难。发难的人正是礼部左侍郎英植的嫡孙英楠,英楠正跋扈的指着他。
一个不知哪里跑来的臭小子,顶着宁王义子的身份,竟然坐在国子监里?竟然还要和他们坐在一间教室里?竟然要成为他的同学?
想想都有辱他们的身份!
“就是,出去,咱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