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庞尤氏肚子里的孩子被赵凌砌一脚给踹没了,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那般没了,心里是极恨。即便后来这庞尤氏明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赵家二爷的种,可那也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因此极恨!
听说赵凌砌在春花醉与李左相大人,还有康王抢女人,得罪了人还罔顾人命被押进了刑部大牢,这庞尤氏觉得机会来了。于是第二日,天色还不见亮就跑去了刑部,敲响了鸣冤鼓,呈上了状纸,状告赵凌砌谋害她的孩儿。
赵凌砌头一天的事儿都还没有了解,这又来一桩,把值夜的刑部衙役给闹得不好处理。刑部尚书段大人去了上郡赈灾,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值夜的衙役只好接了状纸,赶紧跑去文府找刑部左侍郎文熹铭大人来处理。
文熹铭接到消息,暗自发笑,好一个赵家,根基都烂完了,还想要怎样?
“先放着吧!”文熹铭对着衙役道。
“放着?”衙役不解,这般大的事就放着了?
文熹铭两眼一瞪,不放着还能怎么样?是想我文熹铭去让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不能呀,赵家与我文家有深仇大恨呀!
“不放着,我一个小小的侍郎敢审赵家的案子吗?”文熹铭瞪了那衙役一眼,“好你个老小子,是想本大人丢命吗?”
呃?
哪里敢?
衙役赶紧缩了缩脖子,垂头道:“侍郎大人,小的哪里敢呀?平素也就大人您还把我们这些个衙役当人看。小的怎会有那心思?”
“哼哼……”文熹铭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没再瞪那衙役了。
那衙役也是个人精,说了两句好话见侍郎大人没再瞪他了,心里微微一松。不过侍郎大人也没有说错,那赵家的案子不好审,侍郎大人也不能审,要得罪不少人呢!
“小的懂了。”衙役一个转念就明白了,这案子文侍郎还真不好审。一方是李左相与康王,一方是赵家与顾大人,中间还夹着一条人命。唉,这是哪一方都不能得罪的呀!得,压着就压着吧。
唉,连一个衙役都会不自觉的就把顾宛给划拉进了赵家的阵营,可见严玲婉与赵熙走得有多近!
“侍郎大人,还有一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那衙役说话的声音瞬间变得极小,闪着精光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四处转了转,见没有人才低声道。
“讲!”文熹铭白了那衙役一眼。暗自嘀咕: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不当讲你就给我闷在肚子里,这都起了头,还不当讲?
“是。”那衙役再次四处看了看,俯身过来:“昨晚有人来要赵凌砌的命……”
“嗯?”文熹铭猛的一听,眉头是突突地跳了两下,竟然有人要赵凌砌的命?
“事情没成,也不知道是谁?小的正睡的昏昏沉沉,就见一黑衣人要想结果了赵凌砌的命,却被另一黑衣人给阻止了,两人打在一起,不过,很快先的那黑衣人受了重伤逃了出去。”
逃了出去?刑部大牢说的来怎的跟菜市场一样,来去自如?
难道不是有人故意放水?
文熹铭盯着那衙役的眼睛看了半响,发现衙役说的话应该是实情,那是谁要赵凌砌的命?又是谁暗中保护赵凌砌呢?
“没杀你?”
那衙役一顿,缓慢的收回自己的身子,小声的回,语气里颇有些得意:“看大人这话说的,小的没了命还能站在这里?多亏了小的装睡,没有被发现。”
“装睡?”装睡就能逃过?文熹铭觉得事有蹊跷。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没了,王老头刚好出去出恭,里面只有小的一人在。”
刑部大牢这些日子里就没有几个犯人,所以大牢里面值夜的衙役就只留了两人。王老头去出恭?早不去晚不去,这故意放水的人是王老头吗?
“管好你的嘴,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本大人没有提醒你。”
“是,是,是,小的明白,一定烂在肚子里。”衙役赶紧保证。他们这些衙役也就敢在文侍郎大人面前这般说话,别的人跟前还真不敢。
“还不走,想本大人留你吃早膳?”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衙役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于是离开了文府。
文熹铭自己默了默,才换了一身长衫去找顾宛,他要知道顾宛的态度,自己才好出招呀!
京城里的赵凌砌被抓了,有些热闹,而京城去上郡的路上更加的热闹。
乔子松统领三万士兵出发时宁王一点儿都不藏私,不仅给了他两百的苍狼士兵,还给了他很多的精良武器。这些士兵与武器,对乔子松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乔将军协助段睿杰大人带着赈灾的银两一路去上郡,同时也一路截杀从积山出来的赵家私军。段睿杰是刑部尚书,可也是一个文官,在几次的截杀后还是发现了龙虎将军所做之事。
“将军,您这是做了何事,一身的血迹?”
“不是本将军的血!”
“烦请将军如实相告,这几次都是山贼来劫赈灾的银两吗?”
乔子松盯着段睿杰,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只得以实情告知,段睿杰是大吃一惊,赵家竟然有谋朝篡位之心,他的女儿危亦。
“放心,皇上与宁王早就有安排,大人的女儿与几个外孙都会安然无恙的。”
都会安然无恙?但愿吧!
天色还没有见亮,霍去病带了五千人马突袭积山。
积山是群山,地势险要。这里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