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点头:“末将也觉得如此比较稳妥,还是军师考虑周全。”
端木珣微微笑道:“好,那就这样决定。还请诸位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晚将会又是一场恶战。”
“军师放心,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而已,不足为惧!”刘霸海大声地道。
“不,根据探子回报,如今守在雁门关的是拓跋羽干、关统和叱罗卜干,先不说拓跋羽干,关统和叱罗卜干都是十年前名声赫赫的人物,尤其是叱罗卜干,对方是天尊之境,实力不容小觑。”端木珣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而且镇守的士兵有三万人,他们这几天也一直修葺南门的防御工事,此战要赢,实在困难。”
“军师,你不是说我们有内应会帮我们吗,为何现在如此忧心?”刘霸海不解道。
端木珣微微抿着唇,似是不想提起这件事。
“军师?”刘霸海以为端木珣是走了神,“军师,你可有在听我说话,你不是说我们有内应会帮我们吗,为何现在如此忧心?”
端木珣看了看刘霸海,再看了看众人,才缓缓道:“没什么,只是出了一些状况,所以内应很可能帮不了我们了。”
“什么?!”众人大惊,“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就靠我们自己了。”端木珣微微叹了一口气,“好了,可能这个情况很快就会过去,而且将军不是也在里面吗,还请诸位不用担心。”
众人有些凝重地点点头,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除了接受以外,他们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若没事有其他事情,那就先这样,大家各自好好休息。”
“好。”
众人陆续离开,但端木珣却把陈谋单独留了下来。
“陈中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端木珣示意陈谋坐下。
陈谋坐下:“军师请说。”
端木珣顺手把门关上:“最近陈中将觉得身体如何?”
“觉得比以前好多了,这都是全赖军师的功劳。”
“哪里,这是我的本分。”端木珣顿了顿,“本来应该再修养一段日子方算痊愈,但现下军中的情况陈中将也清楚。”
“军师尽管吩咐,陈某定当竭力完成。”
“陈中将果然敏锐,事情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北燕国军营,木屋内。
简陋阴冷的木屋里,凤云笙一件白色单衣,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她手脚戴着铁铐盘腿坐在草堆之上,正闭目凝神。
虽然已是初夏,但在北方,夜里天气还是有些微寒,而最近两天的风似乎特别的大,守在门外穿着棉服的士兵们都觉得有些冷,风一阵阵地吹在他们的身上,吹得他们有些瑟瑟发抖。
凤云笙的手脚已经变得冰凉,只是她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一切,只是一心盘腿打坐,一直在叽叽叫的老鼠,也无法分散她的精神。
自从她被捕到现在,她每天一入夜都会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鸡啼才会去休息,昼夜颠倒,整整五天时间。
这个姿势,是聚气的姿势,而对她来说,应该是尝试聚气。
自从她得知“聚气”二字时,她便一直尝试,只是她却屡屡失败,到了十六岁时,当她还不能聚气成功后,就被判定为是天生无法聚气的类型,而非后天因素。
天生无法聚气的人并不少见,但整体占比还是比较少,二十个人里大概有一个的样子,然而能聚气只是修行的第一步,能否将聚集而来的气转化为自身的内力,能转化多少,能到何种程度,是否能突破瓶颈等等,都是造成境界高低的因素。
而她,从每天勤加修炼,到被凤翰霆告知凡事不可勉强后,她便渐渐对聚气一事松懈,而专心在剑术之上。
但就算是她最勤奋的时候,每天连续聚气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像现在这种每天连续六个时辰的修炼,是从未有过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高强度的集中训练,她依旧是无法聚到气,但从昨晚聚气的后半段起,她隐隐觉得自己丹田有些变热,有点像自己上次遇到紫凝他们时的感觉,只是感觉远没那么强烈。
她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以从昨晚到现在,她就一直在聚气,没有丝毫间断过。
“你说,里面那位好像一点儿也不怕我们给他送去的‘礼物’啊,都有味了,他怎么还那么淡定。”守在门外左边的士兵低声道。
右边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废话,就老鼠蟑螂的谁怕啊,我都说放蛇了,就你这个胆小鬼怕出事。”
“我们不就是想吓吓他,恶心恶心他嘛,放蛇多危险,万一咬到了你我的性命都不用要了,再说了,是谁嫌里面恶心不想进去,天天让我进出进入去送饭的。”左边的士兵指了指门,“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吵没闹,安静的可怕,而且还没吃过一口饭,够厉害的。”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明日一早他就被押回龙城,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对他做了什么。再说了,他吵他闹又能如何,他又不能证明这些东西是我们放进去的,就算明知是我们做的又怎么样,大家只会觉得我们做得好,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你说是不是。”
“对,谁叫他恩将仇报,杀了我们老将军。”
“我估计他是妒忌我们老将军长得英俊,瞧他长得跟鬼似的。”
“就是,满脸疤就不说了,脸还又黄又黑,还穿着一身白衣,幸好他没把头发放下来,不然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