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好像想到什么,左脚迈开欲要往尸体处走去,凤凌锦见状立刻拉住她的手腕。
“你打算做什么!”她又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一旁的吕天照也紧张道:“将军,这些尸毒非同一般,您还是和凌锦到远处待着,末将现在就去处理!”
“不,你这么做也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根绳子和火把过来。”凤凌锦道。
凤云笙看了两人一眼,平静地道:“难道你们不想弄清楚他们究竟服下什么毒?”
“当然想,难道你有办法?”凤凌锦看着凤云笙,微微摇了摇头,“不,无论你有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冒险的。你要是想去证实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替你做。”
凤云笙心上掠过一股暖流,她柔了语气,道:“二哥,有些事,我很难向你解释,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凤凌锦看着她的眼,心下虽然不愿,但还是尊重她的想法,“好,二哥相信你,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如果一感觉什么不适,立刻回来,不准逞强。”
凤云笙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走向杜松子的尸体。
吕天照看着凤云笙远去的背影,一脸疑惑地看着凤凌锦:“凌锦,你为什么不拦着将军?”
凤凌锦叹了一口气:“你不了解她的性格,她看似淡然,但却会对认定的事执着十分,就算我用尽一切办法要她放弃,她最后还是会坚持己见。如此,我干脆随她的心去做,而且我也相信她的判断,她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虽然自己不知道她口中的“容器”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他不想说,那么他就不问。反正从小她就总能让他惊讶,慢慢他就习惯了。
“将军不是自幼外出游学了吗,怎么你会对他如此熟悉?”吕天照顿了顿,“就好像,你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一样。”
凤凌锦微微一怔,随后便朗笑道:“关于这点,你迟早会知道的,不过最好由她亲自告诉你。”
听到凤凌锦这么说,吕天照更是迷惑了,但当下也没多想,只是把目光移到凤云笙身上。
凤云笙蹲在杜松子的尸体旁,仔细检验着他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到他们的身边。
“如何,身体可有不舒服?”凤凌锦关心地问。
凤云笙摇了摇头:“我没事”她略一沉吟,才道,“我大概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
“究竟是什么毒?”凤凌锦急切地问。
“简单来说,这应该是一种毒烟。”
“毒烟?”凤凌锦略一沉吟,“怪不得他们死的时候嘴巴都会张大。”
“此毒无色无味,但毒性却极烈,一般人只需吸入很小的分量,便会有中毒的反应。”
“原来如此……若这么说来,的确能解释这一连串奇怪的现象,不过他们是如何把毒烟放到你刚才说的容器里,而且还能保证他们不受伤害?”
凤云笙摇了摇头:“关于这点,我就不清楚了,在他嘴里没有发现关于容器的残留物,估计他是把容器一并吞进去。”
其实,如果这个问题是放到现代来说,她能够提供一百种可能性,可是在这个时代,她实在想不到能够存储类似路易斯气体的方法,更别说这毒本身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想到这,她不由得想起那个男人,与他相比,她对毒物的认知根本不值一提。
微微摇了摇头,凤云笙不禁心下叹了一气,怎么又想到他了。
“不过确认杜松子是西璃国的人后,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了。”
凤凌锦的声音打断了凤云笙的思绪,她敛了敛心神,道:“的确。”
起初她也担心杜松子会有可能是南穆国的人,若是如此,麻烦就更大了。
“我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军营。”吕天照提醒道。
“恩,你们先回去,我回来的事暂时不要和军中的人说,以免打草惊蛇,我会暗中调查马贼的事。”凤凌锦道。
听及此,凤云笙将马贼的事大致告诉给了凤凌锦知道,听罢,凤凌锦便皱起了眉头。
“这么说,现在我们是对马贼的动向没有半点线索?”
凤云笙点了点头,这时吕天照补充道:“我有尝试过套杜松子的话,但他一直没有透露什么风声。”
凤凌锦沉默了一会,才道:“现在在这里干想也不是办法,还是依照我刚才的想法,由我来暗中调查马贼的事,他们以为我死了,对我的防范应该会少很多。”
“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做什么。”凤云笙说。
“你是想以静制动?”
凤云笙点了点头,凤凌锦也点头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如果这是他们棋局中的一环,那么到时候我们是被动方了。”
“我觉得马贼失踪一事,或许也是出乎他们意料。”凤云笙说。
“是么?”凤凌锦微微一顿,“若是这样自然最好,但万一不是就麻烦了,如今我们疏忽不起。”
“按我说不用那么麻烦,反正现在凌锦回来的事不能宣扬,索性就兵分两路,凌锦你去暗中调查马贼的动向,将军坐镇军营以静制动,我们双方可以约定一个联络的方式,以便交换军情,你说如何?”
“我也觉得天照说的好,你觉得呢?”
其实凤云笙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当她想到二哥刚回来又要风尘仆仆,她就希望能有另外的解决办法。但是为了大局,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