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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爷暂时安了心,但是既然没有任何既往病史,那么这一次病发的诱因是什么?只有知道了诱因,才能有效地预防下一次的病发。特别是现在还存在着喜脉的可能,万一真的是喜脉,若是被这病症扰得滑了胎,那可真是要追悔莫及。
由于从冰凝这里已经是再也问不出来任何价值的内容,而且病中的她极需要好好休息,于是他朝外间屋恭候的月影说道:
“你这就进来服侍你家主子歇息,爷先在外面看看书。”
冰凝一听他这话,不知道他只是在外面看书陪她一段时间,还是要在这里歇宿。如果只是陪她一段时间,大可没有必要,他已经来看望过她,也没有什么大碍,完全可以放心了。如果他是要留在这里歇宿,她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服侍他的生活起居,相反他还要因为关心照顾她而分心累神,这让她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呢?
心存内疚的冰凝赶快说道:
“爷,您今天才回府里,累了一路,妾身不能服侍您很是愧疚,妾身的病也不打紧,您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爷会早些歇息,月影还是先服侍你,再来服侍爷,这么点儿时间不会耽搁影响什么。”
冰凝一听说他要歇在这里,心中格外地愧疚,她不但不能服侍他,反而还要牵扯他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她不是一直千方百计是为他着想,不想扯他的后腿吗?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她怎么不趁他前些日子不在府里的这些时候早早医治病症,早早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愧疚,实在不忍心他在旅途劳顿的情况下还要花时间精力来陪伴她,于是她赶快又抬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爷,妾身真的不碍事的,太医也看过了,药也喝过了,明天身子一定就会全好了,您真就不用陪着妾身。再说了,陪的时间长了,小心过了病气给您。”
冰凝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正在喝茶,结果被她的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即笑得呛了嗓子,咳了好半天才算是恢复过来。他当然知道她这是体谅他的辛苦,可是她也太过于慌不择言了。放下茶盏,他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说错话没有?”
冰凝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笑,因此即使他问起来,当然还是不明所以:
“妾身没有说错什么话呀。”
“还说没有?什么叫过了病气给爷?你这妇人的病,爷也能过了病气来?”
听他这么一说,冰凝立即也是觉得好笑,开始还是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到后来实在是觉得太好笑了,于是也顾不得笑不露齿的古训,就那么放心大胆地灿烂地笑个不停。
见到她如此灿烂的笑容,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爱怜地抚上她的笑颜,而是直接起身就去了外间屋,将她留给了月影。他生怕再多呆一秒钟,就会忍不住又想吻上她的双唇,然后又要忍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