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下定了决心,他当即立断,朝秦顺儿吩咐道:
“给苏培盛传爷的吩咐,让他去怡然居将竹墨那个奴才叫来,爷有事情要吩咐她。不是所有都是第一你就知道了。”
苏培盛还在热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接到王爷的吩咐,吓了一大跳。深更半夜地吩咐差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于是忙不迭地从热被窝里爬出来,急急地奔赴怡然居。
苏培盛身为王府的大总管,对每一个奴才都有调配的权力。但是竹墨首先是冰凝的奴才,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不可能绕过年侧福晋直接将竹墨带到朗吟阁,必须要提前告知冰凝这个主子。因此来到怡然居后,他没有理会小柱子,而是直接来到正房门外。虽然面对的是一个被王爷遗弃的女人,但是再落魄也是主子,因此他只得是恭恭敬敬地大声说道: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雅思琦敲打完冰凝和月影主仆两人之后,没有多呆就带着红连离开了。此时距离她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冰凝已经在月影的服侍下刚刚就寝,突然黑灯瞎火之中听到门外有人请安。冰凝仔细一听,居然是笑面虎的声音,以为他又是执行王爷的吩咐前来搜查,惊得一骨碌坐起身子,急急地问道:
“苏总管,什么事情?”
“回侧福晋,奴才来传爷的吩咐,爷有事情要找竹墨,请侧福晋行个方便。”
冰凝一听大老爷要找自己的小丫环吩咐差事,心里立即踏实下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于是爽爽快快地说道:
“行了,知道了,你去办差。”
说完,冰凝如释重负,重又安心躺下。在外间屋值夜的月影一听王爷要找竹墨,当即吓得心惊胆战。这大黑夜里,爷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现在吩咐竹墨?难道说惩治不了小姐,又拿小姐的丫环开刀?可是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竹墨呢?要说自己才是跟小姐最亲近的人,如果需要拿丫环开刀的话,只有将自己治罪,才是对小姐实施的最严厉打击。就像当初,被罚的是吟雪,而不是她月影。
正疑惑之间,又听冰凝如此痛痛快快地放了人,月影简直是惊呆了。小姐怎么这么轻易地就将竹墨交了出去?以前小姐护着她们每一个人,就像母鸡护雏似的,不惜跟爷闹个天翻地覆都无所畏惧,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痛快?难道说小姐丢了魂儿,连她们主仆间的情分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听着苏培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月影实在是放心不下竹墨,于是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悄悄尾随在后面想看个究竟。可是情形却是大大出乎月影的意料,苏培盛和竹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竹墨既没有拉拉扯扯,也没有被推推搡搡,看来应该不像是被爷治罪去了,那这大夜里的,爷找竹墨能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爷看上竹墨了。
月影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吓了一跳。毕竟有珊瑚的前车之鉴,更何况那个时候她家小姐还正是得宠之时,而现在冰凝如此落魄,难道说这是他实施惩处她家小姐的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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