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一见自己最崇拜的八嫂酸溜溜地朝她打招呼,当即羞愧不已。这一晚上由于来得晚,刚一到达就急急忙忙地入了宴席,然后就是一会儿朱赫与穆哲联手围攻年四嫂,一会儿婉然因为迟到惹恼了自家大福晋,一会儿雅思琦前来陪酒赔礼,弄得塔娜竟是没能得出功夫去向那木泰请个安,现在倒好,那木泰主动过来她这里打招呼,弄得塔娜格外被动,实在是太过失礼了,急得塔娜赶快说道:“给八嫂请安。”
“好了,好了,起来,快,让八嫂瞧瞧,哟,还是那个水水灵灵、漂漂亮亮的小丫头,怪不得老十四最宠你呢,要我是男人,不宠你还能宠谁?这么看来,那西北也不是那么艰苦呢!噢,不对,西北还是挺苦的,瞧瞧老十四就知道了,只不过老十四太心疼你,就是他自己整天被风吹着也舍不得你被风吹,就是他自己整天被日头晒着也舍不得你被日头晒……”
在那木泰左一句“老十四最宠你”右一句“老十四太心疼你”的围攻之下,塔娜本就是脸皮子很薄之人,又是当着众人的面,竟被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急得她赶快辩解道:“八嫂您真是说笑话呢,我们家爷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老十四没疼你?八嫂才不信呢,你又不是新娶的小媳妇儿,怎么脸皮子这么薄,还不好意思起来了?瞧瞧你年四嫂,你们两个可是一块儿成的亲呢,听说被四哥宠得都要上天呢,也没见像你似的这么难为咦?年四嫂呢?不是和你们在一桌吗?怎么见不到她人影儿了呢?”
那木泰寻了塔娜那么半天的开心,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引到冰凝的身上,实在是精明透顶、用心良苦。而塔娜哪里是那木泰的对手,七绕八绕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更不可能知道那木泰打的什么主意。此时听到她八嫂提起了年四嫂,她连想也没想就如实回复道:“年四嫂说是去茶水房看一下,不过也去了有不少功夫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怕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茶水房?或许年四嫂根本就没有去了茶水房?”
“没去茶水房会是去哪里?年四嫂真的是这么跟我说的呢。”
“我怎么听人说她去了牡丹台?”
“牡丹台?那是什么地方?”
“我哪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和你一样,也是头一次来四哥这园子呢。不过,我可听说老十四刚刚可是醉倒在牡丹台了呢。”
“啊?八嫂?”
塔娜再是没有心计,不懂勾心斗角之术,那木泰真言不讳地说到这种程度她也该听出来点儿端倪。实际上不仅仅是塔娜,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木泰的大嗓门吸引过来,都听到了她那番“老十四可是醉倒在牡丹台”的高谈阔论,一时间,刚刚还嘈杂喧嚣的宴客厅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那木泰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暗示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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