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听胡太医这个医治法子,所言极是,当即脸色缓和了许多,早就忘记了刚才与冰凝较劲儿的事情,赶快催促着胡太医尽快实施按摩之法。胡太医身为太医,治病救人本是天职,但是他这心中还是存有极大的畏难情绪。一来是因为冰凝。身为王爷的女眷,乃金贵之躯,出于对尊贵主子的恭敬,既是顾忌君臣之分也是忌惮男女有别。这二来则是由于王爷。在外人眼中,他可是一个出了名的清冷威严、六亲不认之人,因此包括胡太医在内的众人对他都有极强的畏惧心理。此刻面对王爷一个劲儿地催促尽快医治,胡太医始终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推三阻四半天也不肯动手。
“启禀王爷,其实这个按摩之法实在是简单的很,只要每日经常按摩不缀,不致腿上肌肉逐日萎缩就好,确实不是什么高难玄奥之术,微臣,微臣……”
胡太医“微臣”半天也没有再说出来个什么所以然来。王爷如此聪明之人,当然知道这胡太医是在明哲保身。他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毕竟胡太医司职太医院,不可能天天驻扎在他雍亲王府专侍冰凝一人,而这按摩之术确实也不算是难事,于是思忖片刻开口道:“胡大人,本王知道您一会儿还要去其它府上应诊,那就不再多耽搁您的功夫了,秦顺儿,赶快传爷的吩咐,让苏总管送胡大人。”
秦顺儿得此暗语,知是要备上丰厚的赏银,于是赶快一边将胡太医请出房门,一边差小苏拉赶快通报苏培盛。
待胡太医退下,王爷走近床前,掀开锦被又仔细地看了看冰凝的腿,果然如胡太医所讲,由于一个的月时间缺少活动,受伤的左腿确实是比右腿细了一些。王爷作为习武之人,平日里磕磕碰碰的各类伤情见识得多了,又因为他粗通医理,久病成医确实不是大话,于是根据往常的经验,开始试探着在冰凝的腿上轻轻揉按。
对于王爷此举冰凝浑身不自在,以王爷如此金贵之躯,从来都是被人伺候,哪里有伺候别人的道理?这一次由于她的脚伤,不知不觉之间令他做了太多的伺候人的差事,不管是亲驾马车,还是执意喂粥,还有现在的这个按摩腿伤,无论哪一件都是令冰凝心有不安,受之有愧。情急之下,她一边悄悄往后一点点地缩腿缩脚,一边恳求道:“启禀爷,妾身这腿疾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够立即医好的,您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劳神……”
“你躲什么!”
“爷啊,您再这样,妾身实在是……”
见王爷依然我行我素,冰凝急得伸手上前推他的胳膊,谁想到两人你推我挡之间,她突然失声惊叫出来:“爷,您的手?怎么了?”
面对一脸惊腭的冰凝,王爷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失态,于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她发现了他的手腕上那一个个暗红色的硬痂,就像是排着队,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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