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爷已经鲜明地表明了态度,但雅思琦仍是非常为难。八月节那次错怪了天仙妹妹,她很内疚。回府的这些日子,眼看着惜月一脸的趾高气扬,而韵音又是一脸的心满意足,更是让她窝心到了极点。早知道天仙妹妹笨得连韵音都不如,她当初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呢?
天仙妹妹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又不得爷宠,岂止是不受宠,简直就是一个受气包,爷连宫宴都不让她参加,真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把爷给得罪了。可是,爷倒是简单,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发下话来,免了年妹妹的进宫,可是这个恶人还得由她这个福晋去当,去收拾爷扔下来的烂摊子,弄不好,妹妹还得以为是她这个福晋从中捣的鬼。这些日子自己怎么就这么走背运?
开始福晋有点儿犯怵,本想让红莲去传个话就算了。后来又一想,越是躲着,不就越是心虚的表现吗?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亲自去怡然居走一趟,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开了总比藏着掖着强。实在不行,再往爷身上一推算了,真是烦都烦透了。
第二天晚膳后,福晋和红莲两人来到了怡然居。一进门,却只见吟雪和月影两个人:
“你们家主子呢?”
“回福晋,正在里屋的床上躺着呢。”
“这是怎么了?早上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晚膳用了吗?”
“回福晋,从下午开始,我家主子就一直不舒服,晚膳也没有用。”
“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主子都这样了还不赶快请太医?”
“请了,太医还没有到呢。”
雅思琦也顾不得许多,赶快进了里间,只见天仙妹妹正躺在床上,眼睛闭得紧紧的,小脸通红,嘴唇干得都起了皮,一摸额头,滚烫滚烫。这回倒好,想了一路各式各样的说辞,哪个说辞都用不上,天仙妹妹还真的就病倒了,再也不用担心哪个奴才走漏了风声。
福晋虽然担心冰凝的病情,可是一会儿爷还要去她的霞光苑谈事情,反正也请了太医,马上就能到了,因此小坐了一会儿,雅思琦还是赶快起身回到霞光苑去等爷。
雅思琦回到霞光苑的时候,爷正好比她早到一步,现正端坐在堂屋里,弄得她格外狼狈,赶快请安谢罪。
“给爷请安。”
“起来吧,福晋这是去哪儿了?”
“妾身去年妹妹那里了,本来是想告诉她一声明天不用去参加宫宴了。妾身昨天还担心奴才们走漏消息呢,结果还真就是白担心了,年妹妹真的就是病倒了,她就是想去也去不成了。”
“又病了?”
“可不是嘛,妾身刚刚亲眼所见,烧得可烫了,正等着太医来诊治呢。”
“真是奇了,这病说来就能来,”
别看王爷嘴上说着奇怪之类的话,那心里可就真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欣喜、轻松,但老谋深算的他外表仍是一脸平静地继续说道:
“那就好好养着吧,又要劳烦福晋多费心了。”
“爷这么说,妾身真是不敢当,这不是妾身份内应该做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