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听到了春梅从小武子那里学来的家信内容,又看到了王爷写给韵音的家信之后,她是又高兴又苦闷。高兴自是因为自己虽然没有独占鳌头,但毕竟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王爷写给她的第一封家书,苦闷自是因为仅凭春梅说出的这七个字,既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又因为不识字给王爷回不了信,实在是苦闷至极。“香君”是谁?为什么已经是“无期”了,后面又说“有期”?唉,不想了,不想了,反正元寿阿哥过些天就要回府里与她共度一个晚上的时光,到那个时候,再去问问她的小阿哥不就行了吗?
于是惜月开始了焦急的等待,日日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元寿今天晚上回府里来,于是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她都一直支愣着耳朵听动静,生怕小阿哥临时有变提前回了府里。折腾了一天,虽然没有盼来什么惊喜,但也没有令她失望,当日头偏西了一段时间之后,惜月终于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隐隐传来,于是她急急地吩咐春梅,立即去把元寿阿哥请进她的房里来。
元寿阿哥本是打算按部就班地换了衣衫再过来给他的额娘请安,结果才进了院门就见春梅迎面走来,先是请了安,然后传了惜月的吩咐请小阿哥赶快去他额娘的房里。元寿阿哥闻听此言大吃一惊,以为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里,他的额娘生了什么重病,吓得他来不及询问,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惜月的房里而去,将春梅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还在门外呢,元寿就急急地朗声开口道:“孩儿给额娘请安!恕孩儿衣衫不整……”
“元寿,快过来,让额娘看看,这么些日子不见,想没有想额娘?”
“想了,天天都想。”
“额娘也想元寿阿哥呢。”
随着母子两人对话元寿阿哥也进了房里,只见惜月一身薄薄的青布衫,面含慈爱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天热的缘故,脸色微红,但精神极佳,元寿见此情景心中总算是略略地放下些心来,于是稳了稳神儿开口说道:“不知额娘这么急地将孩儿唤来,有什么着急事吗?”
“噢,没有什么急事儿,也不是,还是有点儿事儿……”
听着惜月这前后矛、支支吾吾的一番话,元寿才稍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急急地询问道:“额娘,您怎么了?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没有,就是,唉,额娘有快一个月的功夫不见你,怪想你的呢!”
“额娘不用惦记,孩儿在宫里一直好好读书,您放心。另外和妃娘娘待孩儿如亲生孙儿,极是慈爱。”
“这就好,这就好。那……,元寿阿哥现如今也是了,宫里的师傅定是比咱们府里的师傅教得要好,学问一定长了不少呢!”
“嗯,宫里的师傅教得极好!”
“噢,那额娘今天考考你,看看你跟宫里上书房师傅学的,可比这王府里的师傅学得好?”
“好啊,额娘想考孩儿什么?”
“那额娘先考考你,这‘香君’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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