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爷揽在怀中,听着他那似嗔不怪的无奈之语,冰凝知道他应该是已经消了一大半的气,也不再跟她犯别扭了,于是更加放心大胆起来。
“直来直去多无趣呀,您不是也很喜欢玩猜谜吗?平时里您总是忙,没有闲功夫玩这些,今天难得能够得了些闲,妾身这可是投您所好呢!”
“你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的歪理呢?明明知道爷这心里头惦记着你的手伤,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还有闲心思玩什么猜谜,你这不是存心气爷还能是什么?”
“妾身刚刚不是已经跟您说知错了嘛!而且刘太医诊治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呢。”
王爷知道冰凝的手伤没有什么大碍,又见她很是兴致勃勃,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只得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呀!趁着爷现在心情还好,赶快说,要不然,爷可没有时间听了!”
“嗯,好,其实……,其实妾身只是想跟您说四个字。”
“噢?哪四个字?”
“负荆请罪。”
“什么?负荆请罪?不算!不算!”
他一听冰凝卖了半天的关子竟是这四个字,当即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才刚刚消了一大半的气登时又立刻冲上了头顶!这个样子算哪门子负荆请罪?王爷坚决不能同意冰凝的说辞。
“好歹你也是个大才女呢,怎么能够这么耍赖?既然是负荆请罪,所谓负荆,那是要背负荆条!你现在哪里背负荆条了?就凭手中的这支竹笔就敢大颜不渐地说是负荆请罪,那廉颇大将军岂不是要冤屈坏了?虽然爷知道你是一个弱女子,背不动那么沉的荆条,可是总也要差不多,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得至少得寻些竹枝木棍什么的,一根小小的竹笔就敢充当了荆条,一丁点儿请罪的诚意都没有,完全就是敷衍了事!”
冰凝一点儿都没有冤枉了王爷,她一句四个字的“负荆请罪”竟招至他滔滔不绝的十几句话、上百字,即使这样他还是意犹未尽,打算喝口茶、喘口气儿再继续教训她一番,吓得冰凝宁可失礼也要赶快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爷呀,您可真是大智若愚!枉妾身还这么景仰您的才学了!”
“你!爷说得一点儿错也没有!”
“当然有错!”
“你简直是颠倒黑白!”
“先不说是不是颠倒黑白的事情,妾身先问您,今天是谁招惹您生气了?”
“你还有脸问爷这个问题?除了你,还能有谁?”
“哎呀,您看,才第一句话您就错了,今天惹您生气的,可绝对不是妾身!”
“那是谁?难道又是小狗?”
“您!您怎么这样说啊!”
“噢,这回不赖到小狗的头上了?那既不是你,又不是小狗,还能是谁,总不该是爷自己。”
“当然也不是您啦!今天惹您生气的,分明是妾身的这双手呀!古人云,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当然是要由这双手来背负枝条,向您请罪了!怎么能是由妾身来背负什么荆条、竹枝呢?”
冰凝只三言两语就说得王爷当即哑口无言,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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