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又是从紫玉那里得知的消息,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因此也就没当回事儿,紫玉诧异地望着她:
“你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怎么了?不就是爷要出门一段时间吗?爷又不是没有出过门。”
“你呀!初来乍到的傻丫头!”
“怎么啦?怎么又平白无故地取笑人家。”
“唉,就是我爱管闲事f诉你吧,爷不但出门一段时间,还会带女眷同行!”
“带女眷?”
“当然了!否则爷这一走就是五、六个月的时间,不带女眷,谁伺候爷啊b指着丫环太监哪儿成啊!”
“那是哪位主子服侍爷呢?”
“爷还没定呢。”
“爷没都定下来的事情呢,你这是着的哪门子急啊!”
“爷要是定下来了,还用得着你着急?就因为爷没定下来,你没瞧各院的主子都人心惶惶的?”
“唉,哪个院子的主子人心惶惶都有可能,只有我们怡然居不会。”
“你们主子呀,也真是,怎么也不见她讨好爷呢?平时就算了,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晋得坐镇王府,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得安心养胎,李侧福晋身体时好时坏,宋格格和武格格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人。”
“你的意思是,这回有可能是我们家主子?”
“反正你家主子既没有身孕,又没有生病,又不是嫡福晋,又上得了台面……”
“啊,多谢紫玉了啊!我有点儿事,先回去了,改天再聊啊。”
“哎,你不是今天不当差吗?怎么又有事情啦?”
吟雪一口气不停地跑回到怡然居,待她喘着粗气冲进房间的时候,冰凝正在写字,月影在一旁忙着研墨铺纸,由于两个人都低头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头大汗跑回来的吟雪。吟雪顾不得礼数,随口请了一句安,就急急地跟冰凝说了起来:
“秀,爷就要去塞外行围了。”
……
“五月初三就启程了。”
……
“秀,您听见奴婢的话吗?”
冰凝正专心地写着字,被吟雪这么一搅和,有些走神,一颗大大的墨滴落在了纸上,懊恼不已,索性把笔一扔,眉头微蹙地对她说:
“不就是塞外行围吗?有什么新鲜的!你这么咋咋乎乎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呢!”
“咱们府里能有一位主子随行呢!”
“谁爱随行谁随行,跟咱们怡然居有什么关系吗?你看看,都是你刚才瞎打岔,这幅字儿全废了!前面都写了那么多,就差最后这一哆嗦,全白费了!你可真会赶时间!”
吟雪根本没有在乎秀的不高兴,她急于把话说完:
“秀!平时您不主动讨好爷就算了,现在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晋要坐镇王府,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要养胎,李侧福晋身体没好,宋格格和武格格,她们,她们不会说话办事,整个王府,就您一个主子能随行了。您赶快好好想想办法……”
吟雪急赤白脸地说了一大堆,却见秀一声都没有吭,急得她团团转。冰凝还在为写了一下午的字就这么废掉了而懊恼,而且是越想越窝火,越想越生气,扔下急得团团转的吟雪,一个人进了里屋。
月影一看,赶快示意吟雪:
“吟雪姐姐,你快别说了,秀都生气了,你还是赶快去哄哄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