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暗中间属福惠阿哥为世子,既是因为他私心作祟,源于发自肺腑的对冰凝的深深爱恋,是落于俗套的爱乌及屋心理,同时不可否认也有源于公允角度的因素,那就是目前府里的现实的困难。王爷是完美主义者,能够被立为世子当然是要文武双全、才智过人,最起码,儿子总是要比他这个老子强,然而现实却是跟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三个年长阿哥竟是没有一个出挑,否则他也不至于孤注一掷地将所有的赌注全都押在福惠一个人的身上。
不对,他不是将赌注押在了福惠阿哥一个人的身上,而是压在了冰凝的身上!“人之初,性本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养而不教是他这个阿玛的责任,教而不严则是教导师傅的责任。现在福惠还小,还不至上学堂拜师傅的年龄,但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他要从现在开始就对福惠阿哥悉心教导、精心栽培,从奶娃娃开始就严格教导,为将来成为王府世子打下坚实稳固的基础。而自现在开始就能够担当起福惠教导师傅重任的,根本不用四处寻访,广纳贤士高师,而且是非冰凝这个才智过人、德行美好的额娘莫属!
对,就是冰凝。她每日里与福惠阿哥朝夕相处,一言一行、潜移莫化、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上哪儿去找这么合适的教导师傅呢?师傅只是上课时间才传道授业解惑,谁家的师傅也不可能像冰凝这样一整天的时间里里,万事亲力亲为,没日没夜地随时随地指导教诲,点点滴滴、日积月累,有了冰凝这样一个集师傅严教与额娘亲情双重身份的启蒙者,他们的福惠阿哥该是被她调教得何等一表人材?
一想到这里,王爷的心情格外的激动,仿佛福惠阿哥现在已经长成他想象中的那个英气逼人、文武双全的模样,正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面前,心潮澎湃之下,他禁不住站起身来,一把拉过冰凝的双手,滔滔不绝地道出了他的心里话。
“你的心思,爷全都知道。你是洁身自好之人,既不需要费劲心机去争宠,更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势利小人。可是,这一回,爷希望你能体谅爷的苦衷,能够顾全大局,就算是为了咱们府里,为了爷,你就不要再跟爷争辩什么……”
闻听王爷语重心长之语,冰凝既是诧异也是不甘心,为什么世间的这些事情,竟是如此的巧合?当初他们一家人都寻思着,求着留牌子难于上青天,这求着摞牌子还不易如反掌?现在时隔十来年,历史竟是惊人地相似,再度一模一样地重演,依然是求着立为世子难得不行,这求着不立为世子,竟然也是这么不容易?怎么哪一件她都逃脱不了,都要身陷其中?虽然事后证明,嫁给王爷实乃求之不得的大好姻缘,但是立福惠为世子,她仍是看不出来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大好结局等待着他们的小阿哥。万分不解中,冰凝喃喃地说道:“爷,妾身又不是要给福惠阿哥争世子,怎么还是这么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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