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王爷如何大声喊她,冰凝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中。王爷见状登时急了,一边不停地摇晃着冰凝的身子,一边将颤抖的手指探向她的鼻翼。谢天谢地!虽然气若游丝,不过还有一息尚存,只要还有这口气儿,就还有回旋的余地!王爷的心中总算是稍稍安慰了一些,不过由于又惊又怕又是心急,一贯镇定自若的他竟也是有些慌了神,更是顾不得禁忌,还没有进到府里就朝秦顺儿大声吩咐道:“速传爷的吩咐,去太医院请御医,不管哪位御医在,都要速速请来!”
秦顺儿不明就里,本想再问一句年主子是什么病症,以便请御医的时候好向大夫有个大致的描述,可是从王爷那一反常态又惊又急的口气中,他听出来了不一样的情况,因此没敢再多费口舌,也没敢将差事再分派其它小苏拉,而是撇下王爷,自己一个人亲自应声而去。
王爷吩咐过泰顺儿之后,心急火撩之下,随手抄起自己的披风将冰凝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三步并做两步下了马车直奔怡然居而去。
由于怡然居离府门最远,因此这一路上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不仅仅是因为王爷亲自抱着冰凝,也是因为他那凝重的面色,令众人禁不住心中打颤:这是怎么了?年主子怎么是被爷抱回来的?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皇上责罚了?
没了秦顺儿,只剩下月影一个人在后面一路追着王爷的脚步回到了怡然居。直到进了里间屋,她才乍着胆子怯声向他问道:“爷,小姐这是……”
“你赶快去把鼻烟找来,再去煮碗姜糖水来!”
月影竟然从王爷的口气中隐隐地听出来一些慌张,一贯稳如泰山的他怎么会?月影不敢多想,赶快去药匣里拿来鼻烟,王爷已经等不及她恭敬地双手递上前来,而是伸手一把将鼻烟从月影的手中夺了过来,胡乱地扣下来一小块就往冰凝的鼻下放去。
没有任何反应!王爷急了,又胡乱地扣下一小块,一边大声地朝冰凝吼道:“你怎么了?你快快醒醒啊!你这是要做什么?要让爷……”
“啊……切!”
王爷话没说完,就听一个极度微弱的喷嚏缓缓而出,喜得他一把紧紧地抓住冰凝的双手,口中胡乱念念有词道:“醒了,醒了,你没有辜负爷,没有抛下爷,你是一个好女人,好女人不会对爷不管不顾的……”
冰凝自从上了马车之后一直到现在,她一直就躺在他的怀抱中,这个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又是如此的安逸舒适,令她仿佛是又回到了小的时候,无论是婴孩时期的小小摇篮,还是孩童时代的母亲怀抱,都是这般摇呀摇呀,晃呀晃呀。
是谁?在一声一声地呼唤她?是谁?在一次一次地摇晃她?她想知道是谁,可是她努力了许久,眼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似的,无论她如何努力仍是无法睁开一条缝隙,而她的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似的,尽管她使出全身的力量,仍是无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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