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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您看,功夫已经不多了,要不您先回去赶快收拾行装。”
果然,塔娜的一席话说完,半天都没有得到婉然的半句回复,以为她果真怕了十四阿哥,而实际上婉然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半天也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所以才没有顾得上理会塔娜。为了尽快摆脱尴尬局面也是为了抓紧时间收拾行装,对于婉然的消极抵抗塔娜实在是没有更多的功夫跟她计较,毕竟稳住对方才是当务之急,为此塔娜不得不率先舍下脸来主动开口。
塔娜给了婉然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她早就知道了婉然与十四阿哥之间的恩恩怨怨,料定婉然不会真的打算从她们的夫君口中问出个子丑寅卯,所以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把球踢到十四阿哥那里,算是给自己开脱了个一干二净。
“哎呀,其实妹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路上临时采买,从库布里那儿也问不出更多的消息,反正这些全都是爷的吩咐,肯定没有半点假。我也只是照着爷的吩咐一字不落地给各位姐妹们传个口信罢了,要问为什么,那就真的是只有爷自己知道。”
塔娜再是深得十四阿哥信任与器重,但是在什么都不怕的婉然面前还是气短几分,另外她也担心万一把婉然激怒了,一路上再生出什么事端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赶快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同时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塔娜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但是语气略显怪异,仿佛在警告婉然,别的女人可都是没有说半个“不”字,怎么就你这么特殊?婉然是聪明人,自是听出了塔娜语气中的警告意味。她连十四阿哥都不怕,更是不可能怕了小小的塔娜,因此面对塔娜的这句口头警告,婉然虽然没有立即唇枪舌战予以还击,但仍是抬起头来朝她斜瞟了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与挑衅。
“姐姐,其它姐妹们听了爷的吩咐,全都是一声没吭赶快去收拾行装了……”
不过这句话只是塔娜在心底里气恨得大喊一嗓子罢了,她可不敢直接说出口。他们这么多人出行已经非常惹人耳目了,若是再大量采买随身物品,必是要更加引起旁人侧目,再者说了,她们即将行走的全都是人烟稀少的荒漠地区,就是想要采买也买不到呢。然而这些话,塔娜根本不可能告诉婉然,这是她的全部底细,十四阿哥特意叮嘱她要防范婉然,她当然不能辜负了十四阿哥的重托。
临时路上采买当然不行了!
“我除了府里配置的衣裳之外,哪里有这种能够替换的寻常衣裳?再说了,临时路上采买怎么就不行呢?”
被塔娜这番长篇大论说得云里雾里的婉然虽然找不出来什么破绽,可是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于是怀着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给她来了一个消极抵抗。
噢,对了,因为咱们单独提前走,爷担心出门在外不方便,万一路上再遇到歹人什么的可就坏事儿了,所以爷吩咐咱们都不要再穿孝服,喏,这里是几身家常人家的衣裳、鞋子,姐姐明天出门的时候全都换上,另外还要姐姐回去后把路上替换的衣裳也都提前准备好一并带上,省得沿途还要采买。”
“是不是误了奔丧大事,爷自然是心里有数,轮不到咱们女人背地里指手划脚。而且这些还没有处理的公务也是国家大事,若是没有处理完了政务就走,那可是欺君之罪呢!也误了国家大事!这个罪责爷可也是担当不起呢。不过话也说回来,奔丧确实是也是天大的事情,也是耽搁不起,不过因为咱们姐妹们拖后腿行动太慢,爷既要急着回京,又要忙于军中公务,本来就功夫不够多了,若再是为了等咱们姐妹们而耽搁功夫,就怕到时候赶不回去,与其那样反倒还不如让咱们先走,省将来拖爷的后腿,就算是这样,估摸着爷在半道儿上就能追上咱们了。早早晚晚咱们还是会拖累了爷。
“那爷怎么办?误了奔丧大事可是……”
没有回京城而是去下面军营视察军务了?婉然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不过警惕既然已经提高,就不是能够立即放得下来的。
“噢,爷当初是说要即刻启程的,可是这里的事情忙不完,所以这些天爷又变了主意,暂时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去了各个军营,既是视察军中防务也算是跟众将士道个别。刚刚爷临时叫库布里回府跟妹妹传了口信,要咱们明天就先动身,另外爷还说,爷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没有功夫再跟姐妹们告别,就让妹妹代为转告各位姐妹。”
“爷不是已经启程了吗?爷是派谁回来传的吩咐?”
面对塔娜应对自如的传口信,婉然心中万分疑惑。“刚刚得到的消息?”十四阿哥不是接到皇上的圣旨,第二天就启程了吗?怎么现在还能收到传来的口信儿?这一次他走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带几个侍卫与随从,如果临时派人回来传口信,这个奴才就不可能传完口信之后再去追十四阿哥一行,因为就是追到了京城也追不上。这种主动非战斗性损兵折将的行为绝不是身为抚远大将军的所做所为。因此面对塔娜镇定自若的应对,婉然只是在心中暗暗地冷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还给她一个软钉子。
“嗯,反正咱们出门在外,没家没业,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另外,妹妹也是刚刚才得到爷的吩咐。”
“明天?怎么这么快?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爷什么时候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