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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以为是额娘想要换掉那些奴才?额娘这是没办法呀,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额娘是想换也得换,不想换也得换,若是再敢争辩几句,你现在可是连秋婵和王长有都见不到了。”
一听十四阿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愣了神儿,皇太后总算是稍稍地放下了心来,继而又忍不住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回额娘,您身边的奴才怎么全换了?儿子连一个认识的都没有了!就算您跟皇兄生气,也犯不上跟奴才过不去啊!一口气换掉所有的奴才,您自己用着不顺手,皇兄更是背后看您笑话呢!?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皇太后一句话将十四阿哥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于是他赶快回了下神儿就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抛向他的额娘。
皇太后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喝茶吃点心怎么把十四阿哥弄得痴呆起来,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的儿啊,你这是又想起什么来了呢?”
皇太后一声吩咐,奴才们全都再度忙碌起来,换茶的换茶,递热巾的递热巾,整个屋子的热闹非凡,气氛也跟着轻松了许多。然而望着眼前这些出出进进、忙个不停的奴才们,十四阿哥突然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不但目光变得呆滞,就连皇太后递到他嘴边的点心都顾不得接过来。
十四阿哥内疚,皇太后伤心,这母子两人便是哭一会儿说一会儿,说一会儿又哭一会儿,直到日头完全沉到山后头。直到屋中光线昏暗下来,皇太后这才发现两个人光顾着又哭又说,老十四连口茶都没有喝呢!于是她赶快吩咐身边的奴才们赶快去换上新茶,她自己更是亲力亲为,将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的点心饽饽一个劲儿地往十四阿哥的面前递上来。
听着皇太后发自肺腑的话语,望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庞,十四阿哥内疚极了!他的额娘为他这个不肖儿子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了他,宁可不要皇太后的尊号,为了他,宁可坚守永和宫中度日如年。可是再看看他呢,却是什么都没有带给她,应有的荣耀、应有的尊荣,统统都没有。相反本来应该颐养天年的她竟然还要因为他的缘故而与皇上拼尽全力进行斗争,他可真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儿子!
“额娘,额娘,儿子不孝,儿子回来迟了!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老十四,老十四,我的儿啊!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额娘可就随你皇阿玛而去了!额娘也不想活了,这么大的皇宫,额娘连个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啊!”
乍一见到分别了快一年的亲额娘,十四阿哥全部的思念、满腔的痛苦、满腹的委屈竟是齐齐地涌上心头,还不曾开口就哽咽起来,以致这一声“儿子给额娘请安!”都说得几乎泣不成声。
这是皇太后盼了多少天的一句话,一听到这声禀报,立即从暖炕上起身,甩开秋婵小心翼翼伸过来的双手,自己一个人快步迎到了房门口。
“启禀娘娘,十四爷已经到宫门口了!”
皇太后早就得到了十四阿哥进京的消息,也知道今天是他前来谒见大行皇帝梓宫的日子。自从一得到消息开始她就不停地盼啊盼啊,盼了三天三夜,终于盼到了秋婵的禀报在她的耳边脆生生地响起。
十四阿哥如此任性之举,既是对八阿哥的强烈不满,也是急于去办另外一件事情,心情烦闷之下没有功夫也没心情与八阿哥多说半个字,那就是他要尽快赶往永和宫,向皇太后娘娘请安。现在是未时,冬天黑得早,日头已经开始偏西,马上就要到宫中下钥匙的时间,若是再耽搁一会儿功夫,恐怕他就只能去撞永和宫的大门锁了。
见众人全都退下,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八阿哥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安慰一下受了委屈的十四阿哥,结果他刚要开口叫一个“十四弟”,结果十四阿哥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由于十四阿哥就站在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只两三步就跨过了门槛,将廉亲王干干地晾在了一边。
皇上拂袖而去,那些侍从和官员们全都吓得面如土色,忽啦啦地赶快追了过去,整个诺大的景山寿皇殿中只剩下了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个人。至此,十四阿哥谒毕梓宫,也向皇上行过君臣之礼,该办的正事全都结束。
说完,皇上扔下满堂官员宗室,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今日之事,看在皇考的情面上,朕不会予以追究,但是朕的不追究不是对你们恣意放纵行为的姑息纵容,而是为了体现朕的宽宏大量,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自此你们决不能,朕也绝不能容忍再有第二次的发生!”
今天是什么日子?十四弟拜谒皇考梓宫,不说安心拜谒、寄托哀思,相反竟是大喊大闹,甚至企图对朕图谋不轨,你这个当八哥的,不但不好言相劝,反而任由他在皇考面前恣意妄为、扰乱朝纲,扰了皇考的在天之灵,差点儿造成‘束甲相争’的局面。你廉亲王身为礼部官员,朝廷命官,实在是罪责难逃!
“既然廉亲王说出这番话来,朕也只能认为,刚刚十四弟对朕的傲慢无礼之举,都是由你所指使。你若是因为十四弟在路途上没有来得及修书告知并予规劝,那么据朕所知,十四弟抵京已不是一天半天,你怎么没有找出时间来予以好言相劝,没有令他改过自新,而是任由他做出此等冒犯之举?你不是自诩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