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请安。”
“起来吧。”
王爷远远地站在书案后面,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扶她,只是公事公办地叫起,甚至连虚扶的打算都没有,而且语气仍然还是那惯常的波澜不惊的低沉嗓音。玉盈一门心思要为冰凝申冤昭雪,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异样,而是急急地对他说道:
“王爷,凝儿这次真的是被冤枉的,还望爷能明察秋毫,禀公决断,还凝儿一个公道。”
“如果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她求情,爷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爷承认喜欢你,但是,爷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她一马,听之任之。爷不是昏庸之人,爷更不是徇私枉法之徒。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妹妹,就能成为她逃避罪责的借口。她做的错事,她理当受到责罚!”
“爷,玉盈没有想请求您额外的恩典,玉盈只是希望您能禀公断案。”
面对玉盈,他有些束手无策。他不会将公事与私事搅和在一起,但是他确实舍不得玉盈双眼含泪、心急如焚的样子,因此在一番义正严辞之后,他的口气还是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下来,暂且听一听她是怎么替她这个妹妹开脱的吧:
“既然你要爷禀公断案,那你说说,你怎么就能肯定她是被爷冤枉的?”
玉盈一听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心中一阵激动,赶快答道:
“回爷,如果是凝儿通报的消息,十四爷怎么可能还会送来药膏呢?十四爷一定会唯恐避之不及的!”
“你说什么?十四爷送来了药膏?”
“是十四爷的校晋,昨天晚上十四校晋将药膏送过来,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还一直抱歉说刚刚听说,没有及时来探望,请见谅,还说替她家爷问候一声。”
“他这是欲盖弥彰!”
虽然他还在嘴硬,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咄咄逼人的气势。
“爷,玉盈知道这些话不该说,但还是想斗胆多说一句。凝儿确实很聪明,也确实很机智,但是她真的是又善良又真诚,从来不会耍心机,使手段。虽然她可能不会讨爷的欢心,但她一定不会背叛爷,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爷的事情,玉盈可以用性命担保,望爷明察。”
面对言真意切、目光真挚的玉盈,他再说不出来任何一句反驳的话,也许是自己的感觉发生了偏差?可是他自负地认为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怎么会这一次有这么大的失误?难道真的是爷错了?
即使被玉盈说动了,但是他又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慌忙拉起玉盈的手腕,既是为了企图转移话题,又确实是万分担忧:
“伤好些了吗?”
经过两天的精心治疗,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虽然不太美观,但正在向治愈的方向发展。看着这一个一个的嗅痂,他终于完全地放心了。
即使玉盈把事情讲清楚了,王爷也从内心里接受了玉盈的劝解,但他并没有再亲自就冤情的事情给冰凝一个交代,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爷不再追究不就充分说明放她一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