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苏的临阵倒戈给十三阿哥结结实实地出了一个难题,无奈之下,他只得是迅速开动脑筋,力争在规则方面抢得先机。毕竟他与冰凝和霍沫都有比较深的了解,知道她们两个人在学问上的水平不相上下,那么谁抢得规则上的先机谁都获得了制胜的法宝。另外他也算是对冰凝一报一还了,谁让冰凝上一次借着自己制定规则的便利害萨苏吃了那么多的罚酒,害得他空有一身真本领却是最终并没有大获全胜呢?
怡亲王不愧是才学过人、机智聪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来了好法子,即便是七步成诗的曹植也不过如此。
“既然皇兄承让,年皇嫂也没有疑问,那臣弟就斗胆妄为一回。这一次咱们还是行酒令对诗文,不过题目就由臣弟先画个圈儿,今日是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团的日子,借着这个大喜事,对的诗都要与月亮有关,但是诗中又不得出现月字,这是其一;其二,这一次因为太过匆忙,功夫来不急,另外在座的众人会诗书的少,若是只由年皇嫂和老姑娘参加,大伙儿只是干看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那拉皇嫂和内人已经自靠奋勇加入到年皇嫂一边,所以臣弟建议这一回就不行酒令了,而是击鼓传花……”
“击鼓传花?”
当十三阿哥说出“击鼓传花”四个字之后,不要说在座的大多数人,就连皇上都是惊诧万分。或许是因为上一次行酒令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致众人对于这个更大众、难度更低的“击鼓传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过由于十三府的女人们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因此一听到“击鼓传花”之后,当即是兴奋不已、跃跃欲试,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先前火药味甚深的新欢旧爱大打摆台之事,完全沉浸在即将开始的自己极为擅长的游戏中。
众人的反应则是正合十三阿哥之意。一方面在座的众人中会诗书的太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大才女言来语去,却是不得半点乐趣;另一方面,由于参与度不高,众人都成了看客,结果就是将游戏演变成冰凝与霍沫的摞台赛,定是会火药味太足。至于结果,则不管是谁获胜,都是一件尴尬事,还有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问题,因此只有将众人都调动起来,将阳春白雪变成下里巴人,变成人人都能参与其中的真正的游戏,让大家都淡忘冰凝与霍沫之间的竞赛,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这也是他在短短的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里,想明白的一个关键问题,于是击鼓传花应运而生。
此刻见众人一脸惊讶的表情,十三阿哥赶快开口解释道:“对,就是击鼓传花,鼓点停的时候花在唯的手里,谁就要吟诗一首,但这首诗绝对不能带有月字,却又要与月有关系,答不上来,答得文不对题,诗中有月统统都算错,这一队就要喝罚酒……”
十三阿哥话音未落,雅思琦率先抢话道:“老十三,你这不是为难与我嘛!明明知道你皇嫂不懂你们那些诗书,还要玩这个击鼓传花,到时候花若是落在我的手里,你让我如何对得出诗来?你这个法子简直就是一个馊主意!”
被雅思琦一通抢白,十三不恼反笑了。
“回那拉皇嫂,您怎么忘记了?刚刚您不是已经说了要跟年皇嫂一起吗?您答不上诗来,年皇嫂可以替您答呢。”
“噢?她能替我答?那可是太好了。谁让你不早说?这顿数落你也算是没有白挨,一点儿也不亏。”
“是,是,您教训得上,老十三多有疏忽,下回定是……”
“下回?你还指望着再犯一回错?”
“不敢,不敢,定是不敢。”
“哎,对了,我都要被你绕糊涂了,你说你年皇嫂替我答诗,可是若她答不出来诗,岂不是我就要替她喝酒?这背着抱着一样沉啊!你还说没有算计我?”
“不是的,不是的。您听老十三把话说完。这一回的规矩跟上次不一样了,这一回喝罚酒的规矩也一并改了。您和内人不是都选择了跟年皇嫂一伙吗?如果年皇嫂答不上来诗,您和内人还有年皇嫂一起都要喝罚酒,也就是说,不管是答诗的还是不答诗的,只要是答得不对,所有一伙的人统统都要喝罚酒。”
啊?众人一听这个规则,当即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统统都要喝罚酒,那得喝多少杯啊!
看出来众人的畏难情绪,十三阿哥继续说道:“这就要考验对诗的那个人了,若是不想让自己一伙的人喝罚酒,就一定不要输掉,否则自己一伙的人是要连坐的。”
十三阿哥的这个规则一经说出,众人当即考虑的首要问题就是站队,站到哪一队才能保证自己不喝罚酒或是少喝罚酒。其实面对喝酒的问题,十三府的女人们相对还要好一些,因为十三阿哥号称酒仙,除了萨苏是先皇指婚之外,他与其它女人们多多少少都是因酒结缘继而结成夫妻的,所以她们对于这个要被一齐罚酒的规则并没有太多的异议,相反却是对即将到来的这个游戏很是期待,毕竟有酒喝,有热闹看,何乐而不为?于是她们暗暗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相对于情绪激昂的十三府女人们,皇上的女眷则相对沉稳了许多,毕竟十三府的女人们都是事不关己闲看热闹,而她们则因为是皇上的女人,因此绝对不会是简单地看热闹,特别是雅思琦和萨苏已经态度明确地站好队,她们该怎么办呢?于是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她们齐唰唰地将目光投向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