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哪里知道冰凝的这些想法,她急于让小姐尽快得了爷的恩宠,两个人赶快好好地过日子,赶快生个小阿哥。可是小姐现在竟然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还在那里没事儿人一样地看着闲书呢!吟雪急得团团转,最终走投无路,只好扑通一下子给小姐跪下了:
“小姐,您就听奴婢的一句劝吧,爷和您之间再有多少的不如意,您都不要计较了,奴婢求您了,您是爷的侧福晋,爷的吩咐可就是天条,先不管什么事情,您先去应了差,有什么事情,咱们再好商量,成不?”
吟雪说得不错,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先跟他拧上,仅是不听从夫命这一条,也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只是,那个不许踏入半步的耻辱,真是让她难以释怀。想来想去,最后冰凝决定:爷的话,要听!书院,要去!房间,不进!她就站在房门外听爷的吩咐!
找到了解决之路,冰凝总算是轻松多了,于是起身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带上吟雪一起去了朗吟阁。
红莲已经早于冰凝主仆二人到了书院!
秦顺儿已经把书院所有的奴才都打发到了后院,前面只留他一个人值守,因为玉盈姑娘在爷的书房里,他必须不错眼珠在盯着往来书院的闲杂人等,所有求见的申请一律都被他挡了回去。刚消停一会儿,就见红莲走了过来。
“秦公公好。”
“红莲姑娘,福晋那里有什么吩咐?”
“秦公公,您可是害得红莲好惨啊!”
“这话怎么说的?”
红莲假意一副怕被人发现的样子,拉着秦顺儿走到侧院。秦顺儿心里惦记着院门,但红莲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怕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被抓在了她手里,只好一边回头张望着,一边脚底下跟着红莲走到了侧院。
一进了侧院门,红莲眼泪汪汪地对秦顺儿说:
“秦公公,上次你给我这个,说是古玉,抵了失手打碎的福晋的玉佩,我就信了你,结果,结果,福晋先是发现玉佩找不到,我按你说的,说是用这个去换的玉佩,结果福晋后来找人看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古玉,就是本朝的新做……”
秦顺儿一听红莲因为这事儿找他,就心里暗叫不好!当初他当然知道这个不是古玉,但仿得很成功,连他都没有看出来,要不是跟对方相熟,人家告诉了他,他都一直相信这是古玉。连他都看不出来的物件,居然没有蒙过福晋的眼睛,这福晋以前也没有看出来她有这么高的眼力,这么大的本事啊!
可是事情已经做了,他怎么能承认?他只有将自己装作一个无辜的受骗者,极尽巧舌如簧之能事,以期能够在红莲这里蒙混过关。
这是自冰凝嫁进王府以来,第一次来朗吟阁。如果不是有吟雪带着她,她都不知道这书院的大门朝哪里开。可是,真是奇怪,不但书院大门没有人值守,就是进了院子怎么也不见一个奴才?难道爷的书院只有秦公公一个奴才?还是说爷的规矩大,谁都信不过,所有的太监丫环都在院子外面候着,有事情才单独叫进院子里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