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这一晚上可是忙得脚丫子朝天了,因为他被王爷叫去了书院:
“你赶快先将年小姐送回年府,”
“回爷,奴才这就去办。”
“你亲自送。”
“啊?好,好,是,是,奴才亲自送过去。”
“这件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管好你的嘴!”
“是,是,奴才会管好这张嘴。”
领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苏培盛这才第一次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年家大小姐与爷一定是存了私情!否则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可是,爷为什么不派秦顺儿那个奴才去办这么秘密的差事?
待苏培盛亲自将玉盈送到年府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朗吟阁复命:
“回爷,年小姐送到府里了。”
“年小姐说了什么吗?”
“回爷,没有。一句话也没有说。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顺儿和吟雪两个奴才各打二十大板!”
“秦顺儿和吟雪?”
苏培盛以为自己听错了!秦顺儿不是爷的贴身奴才嘛,打狗还要看主人,爷连自己的贴身奴才都实施了这么重的家法,秦顺儿这猴崽子这得犯了多大的罪?
吟雪,一个大姑娘家,二十板子,还能活得下来吗?
而且吟雪与秦顺儿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奴才,竟然一同受罚,难道都是因为刚才送走的那年小姐才惹上的祸端?
带走秦顺儿去实施家法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爷当着他的面吩咐下来的,直接带走就是。带走吟雪实施家法就不那么简单了,总得跟她的主子有个交代,可是当苏培盛来到怡然居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一院子的奴才,有的正急急地拍着房门,口中不停地喊着“小姐”;有的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交头接耳;有的刚躲在旮旯里,面无表情。
小柱子一见苏总管来了,赶快迎上前去:
“苏总管,您这是?”
“你们怡然居这是怎么了!你这个大太监是怎么当的?全都这么没有规矩,都是怎么当差的!是不是全都想等着挨板子呢!”
“总管息怒,总管息怒,刚才侧福晋回来以后,将房门直接栓上,不让任何人进去,奴才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正不知道怎么劝呢,这不,您就来了。”
“什么?把房门栓上了?那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一直都没有消息,大伙儿都急得不行。”
苏培盛一听,赶快走上前去,将脑袋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侧福晋,奴才有事禀报。”
半天没有得到回信儿,苏培盛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次,仍是没有回信儿。可是王爷的吩咐是天条,他来给冰凝禀报一声完全是出于礼节,走个过场,并不能因为冰凝没有回复而免予执行对吟雪的处罚,于是苏培盛对小柱子说道:
“我来传爷的吩咐,吟雪犯了错处,需要处治,现在侧福晋没有给回信儿,可是爷那边不能等了。现在我就将吟雪带走,你见到侧福晋,再跟主子说一下这件事情。另外,你好生注意着点儿,侧福晋这里有什么事情,立即跟我和爷那里禀报!”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培盛将吟雪带走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月影被吓傻了,呆愣愣地望着苏培盛和吟雪两个人离开怡然居,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