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喜福第四次悄无声息地前来换水的时候,本以为与往常一样的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结果当他推开门赫然见到眼前的景象,当即是被惊得差点儿将手中的木桶直接扔到地上。什么情况?爷这是……?才跟月影**一番,又与翠珠再战三百回合?
从前十四阿哥不近女色令喜福极是费解,现在突然间近女色了已经是将喜福打了个措手不及,居然还是以一敌二,享尽了齐人之福,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他难以一时间接受,当即是傻愣在了原地,又想捂上自己的嘴巴以免惊呼出声扰到那二人,又因为手里提着热水桶根本就捂不上嘴巴,急得他那双手都不知道到底是往上去捂嘴巴还上往下先放了水桶才好。
喜福能做到十四阿哥贴身奴才的位置自然是有点儿本事之人,面对如此突然出其来的意外局面,虽然也是引起了巨大的慌乱,但终究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又如前三回那般,悄无声息地放下热水桶,拿走凉水桶,只不过用的时间比往常要多了许多,因为他实在是需要多用一些时间来平复一下自己那颗乱跳不止的心,让自己手臂不再颤抖不已。
当喜福第五次悄无声息地前来换水的时候,虽然这一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当他推开门之后,又一次被眼前景象惊得是差点儿将手中的木桶直接扔到了地上。什么情况?爷这是……?怎么跟泥像石塑一样,纹丝不动呢?
这个情况可是把喜福给吓坏了,生怕这二人一时想不开,双双殉情想不开,又或者是翠珠暗中使了什么手脚,害了他们主子,此时此刻,喜福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当即扔下手中的水桶,一边迅速地跑了过来,一边大喊起来:“爷啊,爷啊,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啊?快醒醒,快醒醒!”
喜福的大呼小叫令“如胶似漆”的那两个人登时吓了一大跳,当即是想也没有想地就分开了,不过对于这个结果,真真地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当然是十四阿哥,他是不忍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翠珠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地戳上一刀,所以才宁可手臂被压麻了都没有吭一声。愁的自然是翠珠无疑,虽然她知道这是今生唯一的一次被放纵、被姑息,被迁就,但她还是不切实际地奢望,企盼这个时间越长越好,长到永永远远下一秒不要来临才好。
然而奢望终究是奢望,仅仅是喜福两次往来后院与柴房的功夫,这如梦如幻的一切就永永远远地结束了。没有得到的时候渴望得到,得到之后又渴望再多得到一些,所有的人都是从来不会满足的,就好比没有的时候想要一,有了一就想要二,现在翠珠的心理也是如此。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十四阿哥的片刻温暖,她哪里敢奢望有朝一日可以从他的胸怀中汲取光与热?现在尝到了温暖的滋味,再让她重新回到冰冷的世界中,还不如从头至尾都不曾感受到过片刻的阳光。
喜福见那主仆二人随着自己的大呼小叫倾刻间就有了动静,而且还是立即分开来,这个意外让已经跑到一半的他登时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冲到主子身边察看是否遇到意外,还是应该立即掉头就转躲到门外边去,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还好,十四阿哥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子,没有让喜福更多地为难就开口发了话。
“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别走了。爷洗得差不多了,翠珠也累了,让她退下去歇息一会儿,你过来伺候爷吧。”
这个吩咐对喜福而言应该是天大的喜讯,毕竟他不用再因为是进还是退的问题而继续为难了,可是对翠珠而言,却是如睛空霹雳一般。就算不能享受片刻的欢愉,哪怕退而求其次,服侍在他左右也是好的,可现在十四阿哥却是吩咐要她退下,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的翠珠自然是动作慢了一拍。
喜福见状也是觉得他家主子这件事情办得不地道,这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翠珠怎么说也是十四阿哥的女人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喜福因为与翠珠相处多年,自然是有些情份的,特别是刚刚翠珠还因为月影遭受了那么大的难堪,那个时候他也没能帮上她什么忙,心中甚是愧疚,现在没有了月影这个外人掺合其中,只剩下他们主仆三人,于是就大着胆子仗义执言了一番。
“回爷,让奴才和翠珠两个人伺候您不是更好吗?奴才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害您受风着凉呢。”
“你是说你一个人干不好差事?从前你一个人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什么都不会干了?既然你一个人干不好,这府里也不是没有奴才,爷直接换个能干的奴才就是了!”
喜福本是好心替翠珠说句话,结果却是被主子骂了个狗血喷头,甚至连差事都要不保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吓得他再也不敢造次,连连求饶。
“回爷,奴才说错话了,说错话了,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见喜福因为替自己说话而惹恼了十四阿哥,翠珠心里万分过意不去,因此来不及多想就赶快起身退下,只求不再连累到喜福。只是她已经退下去了,仍然听到十四阿哥对喜福的责骂之声。
“你给爷记住了,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不能传出去,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休要怪爷不客气!”
这句话简直成了挽救翠珠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又一次地感觉到了丝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