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失落的他无处发泄对冰凝的强烈不满,赌气地说道:
“爷会保重!侧福晋你也多保重,今天爷的身子不舒坦,月影和吉尔两个人都要服侍爷,侧福晋,你可就只能是将就一天了。”
“回爷,这都是应该的,不要说两个丫环,就是妾身服侍您也是应该应份的。”
冰凝当然听出来他的怨气和嘲讽,但是她实在是没有搞明白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将他惹得不高兴,想想自己刚才哪句话也没有说错呀。难道是嫌自己躲清闲,没有尽心尽力服侍的缘故?于是她在回复的时候赶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冰凝不说还好,这番本是为了表明心意的回话,更令王爷觉得她这是虚情假意:连正常的关切、体贴之情都没有!就算她是亲自服侍,也是应付差事、敷衍了事。因此他想也没想就冷嘲热讽地回复道:
“爷怎么敢劳你的大驾?行了,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别在爷这里碍眼。”
这回他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明了对她的强烈不满,但是冰凝才不会吃他这一套,既然他已经发话让她下去了,她还继续忤在这里干什么,讨他嫌吗?
王爷赌气地强要来两个丫环服侍左右,又有秦顺儿这个贴身奴才,而且因为他现在是病体不适,一路上需要奴才们不离须臾地精心服侍,于是他的马车里一共坐了一主三仆,空前地拥挤起来。
秦顺儿见状,很有自知之明:爷需要的只是吉尔那个奴才,他混在其中不是碍爷的眼吗?于是知趣儿而又小心翼翼地挑起了话头:
“爷,奴才想给您前面探探路去。”
“你这奴才怕是想趁着爷身子不舒服,借机会到外面撒欢儿呢吧。”
“唉呀,爷可真是火眼金睛呢,奴才这么点儿小心思,全被爷看得真真的呢。”
“赶快滚下去吧。”
“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秦顺儿成功地避开了王爷这个火药桶,心情大好,一下了马车,立即飞身上马,一溜烟地撒欢儿而去。
望着眼前留下的这两个丫环,他又有些后悔起来。早上他是因为跟冰凝赌气才抢了月影,现在一想到她的身边连个使唤的奴才都没有,又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可是已经说出了那么冷嘲热讽的话,现在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将月影还给她,他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只好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以期转移一下注意力。
吉尔一见他在看书,极有眼力劲儿地轻轻在他的身侧加了一个垫子。王爷专心在看书,没有注意到吉尔的动作,只是觉得身侧有一个垫子正好可以把胳膊放到上面,这个姿势看书真是舒服。
月影冷眼旁观地看着吉尔,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她再也不会像第一天晚上那样,事事与吉尔争着、抢着,千方百计地想要当好差事。前天晚上那是因为要阻止王爷对吉尔产生好感,她月影才会这么积极主动地努力表现,现在明摆着爷已经将吉尔收了房,她表现再好还有什么用?索性就让吉尔一个人当差吧,她月影最少还能落个清闲,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