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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惜月与春梅两人将他送到院门口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一句“好好歇着”就转身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惜月羞愤交加。为了今天晚上,她盘算了许久。连春梅她都破天荒地暗暗示意避开了,改由她亲自奉茶,亲自给他揉肩解乏,因为她怕春梅一不小心将事情办砸了。好不容易才将他成功地请了过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惜月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出来他会提出来要看元寿的功课,真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倒不是因为她事先没有准备,实际上,她早早就准备好了功课,只是按照她原本的计划,本想将看小阿哥的功课作为下一次请他的借口和理由。
王爷简直就是惜月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好像早早就预料到了她的这个如意算盘,竟然今天自己就主动提出来要检查,这可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下次的借口和理由就得另外去寻找了,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光是这两个借口她就盘算了好些日子。难道是爷先下手为强,提前堵了她的口?
另外在时间上,她也是精打细算一番。前几天淑清第一个出头,让她很是高兴不少。毕竟她只是一个格格,而且枪打出头鸟,她犯不上去力拔这个头筹。因此她一直都在等待,她有足够的耐心,她要确保成功。淑清姐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而已,王爷不但过去了,而且一连去了两天!这样也好,她惜月再出手就更是不显山不露水。
只是她没有想到机会来得竟是这么快。当嬷嬷来禀报她,小阿哥从梦里惊醒了,直吵着要找额娘的时候,她赶快奔了过去,只在一瞬间她就决定了,趁着元寿的脸上还挂着泪花,迅速差春梅去了怡然居。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惜月无可奈何地关上了院门,而王爷则心急如焚地回到怡然居,还好,冰凝正安心地“睡着”。这些天里,他不是半夜被叫走,就是夜半才回来,而今天又是折腾到后半夜,冰凝一连三个晚上跟着他一并受煎熬,这让他心里很是愧疚。
由于带着一身的寒气,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躺下后,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她,更怕把寒气传给她。
可是躺了一阵子,他怎么也睡不着,特别是看见冰凝“安睡”的样子,而不是向他发难,他的心中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当然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不似淑清那样得理不饶人;失落是当然是因为冰凝没有“吃醋”。吃醋是一个女人的正常反应,说明这个女人心里有他,在乎他,才会吃别的女人的醋,可是冰凝这些日子表现得实在是太完美,完美得令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特别是刚刚临走之前,正是他们浓情蜜意之时,竟然横遭劫难,这也是让他对惜月极为不满的一个方面。虽然前天他也是在温柔乡里被请走,但那时毕竟他们已经完成了第二次亲密接触,而今天,他们的第三次却是还没有开始就被生生打断,他当然对惜月极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