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晓刚的母亲那个砖厂由于老板建军去上海那边打探市场了,一个星期过去了,老板一个电话也没有打一个回来,砖厂所有的人都非常牵肠挂肚,毕竟砖厂是自己有感情的地方,一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里,如今使每个工人都陷入了迷惘中,大家的热情也跟着室外的温度一起降温。
后来下了一场很大的雪,砖厂根本无法开工,砖泥都冻礓了,老板娘春兰召集母亲和燕梅紧急磋商,后来一致同意让工人轮流放假,如果老板带着订单回来的话,再通知放假的工人。这样的天气,上午基本上干不了活,要到中午以后,冻僵着的压砖坯的土被晒得化开了才可以,冬季的砖窑也多耗能源,毕竟窑体四周的温度很低,现在出窑的时间比以前要延长五六天,烧好的砖头只能暂时堆放在车间内,而且被堆放得好高。
母亲凭着直觉相信老板一定能带着订单回来,可能春节以后砖厂的生意会更加忙碌。两个星期后的一天,老板坐车回到了砖厂,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召集有关人员开会。
当老板建军一脚踏进砖厂简单的办公室时,他老婆春兰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春兰,我回来啦!”建军一副自信的笑容。
“不会吧,建军你怎么成糟老头了?我都不敢相信是你,早知道成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去上海。”春兰从座位上迟疑地站起身来,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建军。
“妇人之见,我呀!捉到大鱼了,看看这是什么?是合同呀!”建军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签约的合同给春兰看,春兰此刻真是喜出望外,但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肯定是吃了苦头,不然怎么会邋遢成这样。
“建军呀,你吃饭了吗?先回去理个头发,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我已通知各部门的人马上开会。”
“开会?明天不行吗?”
“好消息当然要和大家分享。”建军不由春兰建议,马上召集有关人员到一车间开会。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在上海碰到了一个我们连云港在上海开砖行的老乡,他又介绍其他的老板跟我认识,我跟他们谈、跟他们磨,最后有三个老板愿意跟我合作,其中包括我们的老乡,但运费我们自己负担,如果违约则每次扣百分之十的货款。”
看着老板风尘仆仆的样子,大家知道他在外面吃苦了,黑黑的胡茬浓密而长,头发也乱蓬蓬的,他连收拾自己的时间都挤出去用来为砖厂的生计而奔波。
“好事呀!你真不简单,我们的砖厂有出路啦!姐姐也替你高兴。不过,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胡子邋遢的,好像老了好多,回家以后赶快把胡子剃了,还有你这头发像鸡窝似的,也理一理,好好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一下。”燕梅首先恭喜建军弟弟凯旋归来。
“知道吗?我出差去上海差点回不来了,在签好合约的那个晚上,我请三个老板一起吃饭,那一顿吃了五千多,最后我的口袋内一份钱也没有了。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跟那个老乡借了点钱,在上海砖行熟悉了一段时间才回来的。”
“老板,你真不简单,我们一定好好跟你干。将来把我们的砖头做成上海一个响当当的牌子。”王三发表观点。
“嗨,我怎么没想到呢?无论什么产品都有品牌,听说外国的肯德基牌子就值好几个亿,我们的砖头如果是名牌自然买的人多,如何经营一个好的品牌将是我们今后的一个大方向。”
“是呀,我也觉得王三的提议真的很好,但我们的砖厂离企业化的程度还有一些距离,再加上我们的家底还很单薄,在大的市场中博弈还要加大发展,一个简单的广告就要几十万或上几百万,我们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但不代表我们将来没有这样的实力。只要我们砖厂的工人上下一心,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嘛。我们砖厂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好呀!说得好!”在场的人都故起了掌声。
“现在我看到我们的车间内也堆放着不少的成品砖,而忙碌的工人却少了呢?”建军见车间内的成品砖堆放得很高。
“哦,是这样的,前几天下了大雪,这段时间气温低影响了砖坯生产,再加上这些年前的订单差不多做完了,工人们没什么事做,经过春兰和我们车间负责人磋商,暂时让工人轮流放假,一旦你有了订单的话,那么再作商议。”燕梅姐赶紧回答。
“好呀,你们考虑问题比我还周到,这样做很好,不过,既然我回来了,也带来了好消息,那把放假的工人全部叫回来开工,我们要提前做开春的订单,因为从这里运往上海,走公路要走好差不多两天,为了节约运费,我们先期采取砖厂内的车辆自行送货,若运力紧张则从外面请车。”
“老板,你算过细账没有呀!从连云港运砖头到上海,一个十吨车可以装多少块?来回油钱和过路费要多少?司机的工资以及卸货费多少?一车能赚多少?”管财务的老林插话道。
“我算过了,一个十吨车可以装一万块砖,每块砖是两毛钱,一车砖是两千块,除去油钱和过路费加上司机工资以及卸货费一千二百块,还剩八百块。我和他们定的合同是每个月要交二百万块砖,这样以来每个月有二百趟车次,一共十六万,一个月工人工资和各项消耗费用差不多八九万。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运力问题,砖厂现在一共才四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