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刚和他的家人都也进入了梦乡,母亲由于忙着赶货都瘦了一大圈,眼圈深陷了下去,这一切都被晓刚细腻的观察所察觉,他打算跟母亲去那里的砖厂看一看,这个想法只是被带到了梦中,希望早上起床后付诸实施。
第二天,拂晓,晓刚就早早地起身,零下几度的天气简直就是滴水成冰,晓刚拧亮厨房的灯,将厨房的门迅速地关上,避免西北风吹进去。晓刚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在这样一个家庭的重量和肩上的担子,他做起了早饭,烙了一锅脆饼、炖了一些咸鸭蛋、抓了一碗母亲腌制的萝卜干,这些都是晓刚最爱的早饭。
晓刚的母亲觉得厨房有了动静,她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也就没再睡了,穿好衣服母亲就起床了,推开厨房门一看,她很惊讶,晓刚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晓刚,你什么时候就起床了呀?早饭娘会起来做的嘛。”
“娘,看你那么辛苦,我现在放假了,应该为你分担分担呀!”
“娘,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什么的,你困吗?再回床上睡一睡,等太阳起来了再起吧。”
“不,我一点都不困,而且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不睡懒觉,我要跟你去你们砖厂看一看。”
“是吗?你要去那做什么?”
“哦,我们寒假布置了一些社会调查的课题,我想去你们砖厂考察考察。”
“好呀,那就洗刷吃早饭后跟我去吧。”
晓刚的心里很是窃喜,他随便地编了个善意的谎言,他是希望了解母亲在砖厂的辛苦程度,因为他很心疼自己的母亲。
母亲去鸡舍给鸡喂食,还给猪喂食,给猪舍内的猪添草料,将被猪弄潮湿的草料换出来,撒到猪舍前的空地上晒干等下次再换。至于放养的事就交给晓强了,自从那次将羊丢过一次以后,晓强放养再也没有疏忽过。母亲收拾停当也洗涮,吃早饭。
晓刚已经吃过了,他到家里找了副手套,因为骑自行车的话,手与冷空气接触会很容易有冻疮。母亲是个利索人,她很快就匆匆吃完了早餐,天色已经大亮,时间刚好七点零几分,母亲跟还在赖床的晓强和晓凤说了点什么,就推着自行车出来,将院墙的铁门栓好,和晓刚一起前往她们的砖厂。
来到砖厂才七点四十分左右,母亲和晓刚已经是比较早的了,不过,也已经陆陆续续地有工人到达,工人们都很自觉,因为每个工作岗位就像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样,他们先做一下准备工作,调试一下机器,将工具准备好,各就各位。
八点整整个的两个车间都已经是机器轰鸣,砖厂的大院墙内,也响起了车辆的马达声,原来是来装货的车辆,装卸工自然要见车就开工,他们戴上口罩和手套,披着粗布酷似剃头时着的护服,一个个忙开了。整个砖厂在一片紧张而急促的节奏中开始了一天的序曲,老板也已到达,亲自视察车间以及每一个工作岗位的细节之处。
砖厂老板建军是个细致人,他看到了陌生的晓刚,主动过来询问起来:“这位老板,你好!是来买砖吗?”
“不,我不是来买砖的。”
“那你是来找人吗?这么一大早就来,是不是有急事?”
“不,你搞错了,我是跟我娘树珍来你们砖厂看看的,我叫李晓刚。”
“哦,是树珍的儿子晓刚呀!听你娘讲过,是大学生,稀客稀客!你的到来真是让我们砖厂蓬荜生辉呀!我就是砖厂老板苏建军,幸会!”
说着,建军就伸出手去与晓刚握手,晓刚也伸出手去与老板握手。此时此刻,晓刚好像与一个大人物握手一样,老板的手结识厚重,因为那双手是经历了岁月风雨磨砺的、是把一个简单砖厂建成了小有规模的砖厂、是尝尽了生活酸甜苦辣的。晓刚仿佛读懂了这个砖厂的心酸经历,真的,在农村那样的条件下,要创一番事业比什么都要困难,什么都是一步一步走过的,资金是一个一个积攒下来的,总之,就是不容易。
老板先松开了手,因为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跟晓刚打了招呼走开了。晓刚走进了母亲的车间,看到了母亲也口戴着口罩、手上套着手套,协助将从砖坯机上压出来的砖坯转移到车间外的砖垛那,工人们都是用独人车接连不断地送到砖垛风干,而砖垛那风干的砖头又被转移到砖窑内烧制,烧制好的就砖就转移到外面,在晚上收工前盖上草帘,总之,工人们都是忙碌的身影,独人车是这里独到的风景,晓刚试图要去推一下独人车,由于没掌握平衡却放手了,被母亲制止下来,工人们也没空闲谈,到处是独轮车压撵的痕迹,痕迹与痕迹交错根本无法区别哪条辙是哪条辙,就像一支笔在纸上不停地划线,线与线交错,反反复复地杂乱无章地画出的效果图,可是这是最美的劳动者画出的图,没有那个工人在意这样的图,根本就没有人理解和欣赏这样的图,也许,只有晓刚的内心知道这样的图意味着什么。
母亲将晓刚推到一边,将嘴贴到晓刚的耳朵那:“晓刚,你看也看了,这里环境不是很好,灰尘大,你早点回家吧,还要照顾弟妹他们,中午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呀!”
“好的,娘我帮你做一下吧。”
“这是你做的吗?快回去。”
母亲大声地厉斥道。晓刚知道母亲要发火了,马上唯唯诺诺:“好,我马上就回去了。娘,你别太累呀!”
晓刚骑上了自行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