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正好,初雪过后,天色还尚且较暖,只是房柩上、树枝上,松松垮垮的压着些半松的雪花儿,久久不融,却是滴滴答答,似高处短线落下的珍珠,连不起,却极美。
前头小厮小心放下油纸伞,方乾枫刚欲踏进枫雪楼,眼神一凛,转向后头跟着伺候的丫鬟,“小姐呢?”
丫鬟只是知道方乾枫问的小姐是指的哪位小姐,方家嫡出之女却往往不是很得老爷的心,那丫鬟眉眼一低,恭谨回答道:“禀老爷,小姐在协景园夫人那儿,夫人之前差人请了小姐去用了午膳,而后,便未回来过!”
“阿福!”方乾枫刚欲转身,眼前似有雪花落下,眉眼之间似有不悦之意,微沉着声音问道。
“老爷!”方福既是方家总管,亦跟着方乾枫打拼多年。是府中的老人儿了,射身子却也硬朗的很,这么多年,方乾枫还是惯着有方福在跟前儿伺候,只一瞬,立马会意……
“快快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枫雪楼前前后后的落雪给清理干净了!怎么这般的不机灵!”眼眉低下的瞬间,瞧到了方乾枫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
有这么一个女人,天xìng_ài雪,有这么几年光景,方乾枫爱煞了雪,和那个爱雪的女子,不过经年,早已人事全非,方福亦不由心中感慨,却也只得黯下了神色。
后院,协景楼。
“姐!你听过堆雪人么?”林柔瞧着外头一堆堆的落雪,不由得有些心痒,毕竟,这里的方念柔,才九岁,林柔,你都二十三了,还能有点童真不?倏一转头,却恰巧对上了林姝梅的眼神,似有些责备,好吧,林柔斜倚在窗户上,半伸着手,差点儿没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探出去。
回头在再看方若雪,手头的绣活儿似乎都要给做活了,一针一线。上下翻飞,还有桌案上半翻着的绣花小楷,好吧,她承认她看不懂,前世只同老头儿学了几年的经商,她这手若是用来绣花,估摸着也得勉强只能绣出个“钱”来。
“柔儿!”
“大娘!读书同绣花,柔儿都学不来啊!”看着方若雪那丫的,这会儿那温柔娴静的样儿,同那时半大的傻闺女、假小子,可完全不是一档子人,“大娘,柔儿比起姐姐,可还差的远!大娘实在应该多将心思花在姐姐身上!”心之林姝梅也是真心待她好,女工、绣活儿、都手把手的教,若说是因为她爹宠爱她,林姝梅才这般待她,似乎也说不过去,按理方若雪才是方家嫡长女。
方若雪一记眼神,毫不吝啬,方念柔,你死定了!
“你这叫说的什么话?女儿家家的,哪有人家不学女工,不做绣活儿的,将来还不得给夫家好生笑话了去?”林姝梅佯怒,却也没有动气。
“大娘~柔儿才九岁!”
“九岁?你可知大娘的母亲,七岁便教大娘女工,遑论大娘,但说你母亲,当年也是个尤善女红书画儿的才女!如今,我又怎可不好生教导你!”
“柔儿!你大娘说的有理,你大娘当年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如何能不好生学着?”人随声至,方乾枫无疑。
“爹!”若雪、林柔齐声喊道。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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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静的评论区好生惨淡,只静码字的动力呢?美人儿们的收藏呢?只静泪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