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启禀皇上!据属下所知,那银蛇,向来是群居生活习性,且此地虽树木茂盛,却不似银蛇喜欢的湿热之地,甚至没有银蛇喜爱的夏枯草,属下带人一路察看过去,分明没有再见到银蛇的足迹!银蛇凶猛!那袭击素若姑娘的银蛇,在喂及人血之后便立马没了气息,据说…银蛇蛇胆能解银蛇之毒。”
“王校尉此言差矣!”张福清遗憾的摇摇头,叹气道。
“张太医!如何?”
“启禀皇上!老朽无能,至今,下官尚未能决断出那已毙命的银蛇在袭击素若姑娘之前是被服以了何种东西,以至于见血封喉,银蛇一死,蛇胆便再无用处,形同废物,是而…现下,素若姑娘之毒,下官无能为力!”
银蛇本不常见,但却是天朝毒蛇之首类,银蛇通体发银,身形细小,且极易隐藏自己,游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是而即便知道了银蛇之胆能解蛇毒,那银蛇向来以群为居,是而能抓到银蛇取得蛇胆之人几乎没有,在西北苦寒之地,闻言有一片绿洲,土质极为丰沃,地质湿热,是银蛇喜居之地,然这儿,距西北之地,岂只千里?
“素若?如此说来,此人只怕心机不浅!爱妃…你怎么了?”
“皇上!臣妾!有些头疼!”说着不偏不倚的靠在霍昭怀中,“臣妾,许是被那…银…银蛇吓得…”
这会儿霍昭方才注意到,张太医身边的侍童手上,隔着方绢,还举着一条半寸粗的银蛇,本来通体银色的鳞甲已然有些呈暗黑色,属于那类腥臭的气息,这会儿闻着着实不好闻。
“张福清!还不快将这污秽的东西扔了!下吓着了朕的爱妃,朕就罚你去西北苦寒之地给这恶心的畜生作伴!”
“皇上!老臣…老…老臣只是怀疑这东西,是被喂了什么不知名的毒药,只怕这来路,不仅是为了害一个无关紧要的素若啊!”
“不知名?老东西!你还知道不知名?朕看你这太医是做到头了!”
“皇上恕罪!恕罪…恕…”
“皇上!微臣觉得张太医此言有理!”
“王校尉!你此话何意?你此言便是说我巍巍天朝,皇家之人出行,皇家护卫相随,这区区一条蛇,还能钻了空子!”
“呵呵…呵呵呵…”
“爱妃为何要笑?”
“皇上!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失态,臣妾一介深宫妇人,着实不懂得…想来这皇上的臣子,也是在为皇上的安全着想!依臣妾来看,这儿荒郊野外,半些人烟都没有,王校尉似乎刚刚巡查过来,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回皇上、贵妃娘娘,并没有发现可疑踪迹!除了…这条来路不明的银蛇!”
“笑话!一条蛇罢了!还能让朕怕了?这腥滑的畜生,是自找死路,甚至还伤了人?张福清,素若那边,你尽力救治就是,依朕看,并无不妥!至于这畜生!既是蛇胆无用,那便烧成灰烬,不必理会!省的坏了朕的兴致!不必再等!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