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北郊围场热闹非凡,却不像北郊行宫一般安静肃穆,处处皆是鸟语和花香,连带着平日里一脸“耷拉”样的兄童鞋,也一改往日只有见到某男才有的傻呵呵嘴脸,散步并作两步撒着欢。
“哎…我说柔儿!兄的毛色这般雪白明净,若是沾染上了些灰尘,那未免可惜了!”萧琴看着不远处似乎在扑蝴蝶却老是啃得满嘴泥的兄颇为同情的说道。
方念柔却是嗤笑道:“别看那货平日里高冷的模样都是装的!实则上,这小东西就是内里闷骚!哎…对了,闷骚你懂么?说的就是兄那德行,还有霍之皓那货!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瞧着我们家兄,如今这个模样,那才叫接地气!若不平日里老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屁模样,那八成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方念柔“噼里啪啦”的说道。
萧琴却只是矜持的笑笑,“柔儿,你的性情可真是洒脱,难怪睿王爷这样的千年冰山都被你融化了呢!只是这样说兄,似乎…不怎么好吧!”
不远处的那货似乎对自己那独一无二的名字特别有感觉,一听到萧琴口中说道“兄”二字,便三步并作两步,然后潇洒的回头,甩了甩微微脏乱的毛发!怎么样?还是哥帅吧,虽然比起主人还差那么点儿!
方念柔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冲着不远处搔首弄姿的兄大喊道:“兄!你踩到屎了!”
殊不知那货倒真是眼疾手快的顿了下,耷拉着脑袋便低头,往自己那前胸无毛的地方看到!
“瞅见没有!那雪山灵狐,就是那么的白痴!”方念柔冷白了一眼道。
萧琴低笑道:“柔儿,为什么我越发觉得你今日对兄,似乎特别的…”
“特别!没错!”方念柔咬牙切齿的说道,平日里这货好吃懒做也就算了,在北郊行宫搔首弄姿装爷儿们勾搭了哪位主子的贵妇犬她也可以不当做一回事儿!只是今日……
方念柔低头看了一脸茫然搔首弄姿装清纯无辜的兄,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如今自己身上还有淡淡的狐狸尿骚味儿!这该死的玩意儿,到挺会公报私仇的!
想着这货方才在马车上对着霍之皓搔首弄姿的模样,她也不过就是一个看不下去,轻轻的、小小的捏了它甚粗壮的尾巴一下,谁知道这货却记仇上了,愣生生的在她衣裙上撒了一泡狐狸尿,也正是一副一脸清纯的无辜样子!
兄童鞋狠狠的一摇尾巴,左看右看,发现自己一直要逮的蝴蝶便在自己的尾巴之上,狠狠的左摇右晃,方念柔在后头看的好不尽兴eads;宝剑是怎样炼成的!这货…真是活该!
然而如今的围场之内,还有一处,是甚为平静的,没有半点儿欢声笑语,以及围场之内肃杀争夺的气息,有的,只是阴谋与森冷!
“你究竟是谁?围场防守如此缜密,你竟也混了进来!玉玛!这便是你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传的话?竟然办事这般不牢靠?”
“娘娘!玉玛…玉玛也不知道啊!哦…对了,是一个眼生的宫女,如此想来,是玉玛的错!玉玛竟也不知道竟然会给娘娘惹了麻烦9望娘娘恕罪!”
冯采梅不屑的轻哼道:“跟了本宫这么久9是这般愚笨!真是愚不可及!你究竟是谁?哼!本宫不管你是谁!在这皇家重地,你是不要命了么?”冯采梅冷声说道,同街头巷尾传言中那个魅惑天成的女子却是南辕北辙!有的只是独属于她的凌厉与冷冽!
“若是皇上知道了,自己枕边之人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心狠手辣的女人?会如何?”身穿黑袍的男子半个面具将脸遮住,面具下面是一个连着颈部的黑色皮套,整个人如同被黑色笼罩着一般,看不出一点端倪,更加看不出那人之谁,只觉得身材个头都是极为出众的,气势冷冽,武功高强,着实也不是泛泛之辈!
“哼!凭借你一面之词!如何能可信,况且,本宫是受害者,皇上只会怜惜本宫,如何会听你的屁话!说吧!本宫没有心思在这儿陪你废话!究竟是敌是友s下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为好!若不,本宫可没有心思在这儿陪你先闲聊!”
“呵呵…哈哈哈…”面具之后刻意压低的是声音,“被人跟踪了,却浑然未知!梅妃娘娘,在下是不是得好生的说一句,即便是连和我合作的机会,你都不配有!”只见那人冷声道。
冯采梅神色一惊,“你说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在下好生提醒一句,梅妃娘娘被被跟踪了却浑然未知,是不是你便自己衡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对我的下文感兴趣,那便来,若是不感兴趣。甚至是梅妃娘娘在后宫中安逸的日子过得惯了!胆小怕事了,那便当在下没说!”说罢便发力几个跳跃,便不见踪影!
“混蛋!你给本宫把话说清楚!”
“娘娘a不会有诈?”
“闭嘴!在此处守着,即便是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说罢便四处瞅了瞅,运功提步追随着黑衣男子而去……
“好强悍的内力!”古梧桐树后,聂玄轻纱半挽面,一身轻装,宽厚庞大的树木敲遮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方才若不是她躲得快,指不定便被那个黑衣男子发现了,如此敏锐的洞察力,除了主子和天哥,她还尚未曾见过,要知道她的轻功,可是在四个人中出了名的好,一路上跟来,也并未留些任何痕迹,若是有这样的对手,真的不是一件幸事!
聂玄小心的挪动着身子,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