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柔的脸红彤彤的,久久不能缓过劲儿来,看着一边神清气爽的方才换上一身干净衣衫的男人,那模样更是说不出的俊朗神情丰,这一切都源于,方才那场——
鸳鸯浴!
“爷突然之间想,若是铭方院一直被别人占着,倒也好了!这般你我便能一块儿住在覃景阁!”
这丫的简直就是欠!方念柔心中狠狠想到,莫不是这丫的还想每日都——天哪!她到底在想什么!这货是如何勾搭着她误入歧途的!当初那个纯洁的小白兔在哪里?
“你现在一定在怨爷!不对…你舍不得怨爷,若是方才爷不够尽心尽力,那晚上爷一定补偿!”他顺手为她绾起一头如墨长发,只用一根素簪子,她今日的一身玄色清淡衣衫与他颇为相配,左枫这小子的眼光还不赖!他唇角带笑,随着他的靠近,沐浴之后的清香淡洌之气笼罩在她身侧,分外好闻,而在他的鼻腔之中,自然也皆是她的素香——
她定定的站着,顾自系好腰间的衣带,抬眸却正见着他的墨黑重瞳怔怔的注视着自己,衣盘之上稳妥的放着他的束发玉冠,银冠之上镶嵌着一块墨黑的宝石,而现在他为她绾起了发,自己的头发却还是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她的手抬了抬,似乎在目测距离,却发现还是不够,他实在高她太多,而霍之皓,似乎也知道这个小丫头打算做什么,微微屈身,将头低下了些,她这才满意的拿起桌上的玉冠,踮着脚,为他绾起发,松动了几下,方才将簪子插入,却听见他传来低低的笑——
“这世上能让爷低头的人,大抵也只有你这个丫头了!”她看着他唇角的笑,不再凉薄而孤傲,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是来源于他心底的开心快乐的笑,她的心情却也霎时好了起来,仿佛带动了一般!
“听着!这辈子本姑娘只允许你在我面前低头9有…方才你说…可是希望铭方院一直有人住着,莫不是,爷打算再多纳几个美人儿住在铭方院?”她挑眉道,眸中清冽而干净,因沐札后,泛着淡淡的水雾之气,煞是好看,这丫头最吸引他的地方,并非原本绝美姣好的容颜,而恰巧便是这双干冽清纯的眸子,是旁人无法比拟的,情动的感觉,也只有她能给!
即便是方才那个女子,即便外表一样,那双眸子却是南辕北辙,这边是他为何没有正眼瞧她的真正原因,他生怕,若是再多看两眼,便会觉得那双眸子镶嵌在如她一样的容貌之中,是对她的亵渎,她的丫头,不管如何,都是清纯美好的,不容许任何有心之人亵渎的!
他轻笑着,“柔儿,你这莫不是醋了?”唇角皆是他足以颠倒众生的笑,一个男人,却能笑的这般好看,即便是她,每次瞧着他都能不自觉的看醉了、看痴了!
“如何?爷说的可对?”他轻点着她的鼻尖,暧昧道,温热的气息喷洒了她一脸,原本稍稍退却些的烧红,一下子又冷不防的席了上来——
“醋?那般难喝的东西,本姑娘才不爱吃呢!”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似乎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若是爷您纳了妃子,便别怪我不大度,依着本姑娘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大度的!”她两手叉腰道,便如同方才,那个叫阿雯的女人,方才也没有在她手下占上任何便宜不是么?
“爷何时说过要纳妃了?爷这身子只有一副,能满足你这丫头便不错了,如何还有其余的精力?”他尤为加重了“精力”二字,那话中的意思却好似她有多欲求不满似得!
“你丫的…放屁!”就他那身子…满足她?满足十个她吧!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专做损人利己的事情!
他微微皱着眉,似乎对她的爆粗口表示的颇为不满,便道:“爷知道你是个爱面子的人,放心,日后这话,爷一定不再旁人面前说起!”某人又犯贱道,活脱脱是一副作死了之后你还偏生舍不得办他的表情!
这丫的…还不在旁人面前说起?这算什么?这丫说的冠冕堂皇,似乎一副为她保守“可耻”秘密的样子,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好了!不同你说笑了!不过爷便喜欢你对爷小心眼!”大抵知道这丫头的底线在哪儿,若是在捉弄便过了,睿王爷何等聪明!自然见好就收!
她狠狠的挥了一拳,即便于他而言都是花拳绣腿,“那可不…本姑娘偏生对别人小心眼儿!如何?”
“丫头!”他的眸中似乎有些阴翳,便道:“若是你对谁小心眼儿,那爷…便挖了谁的心眼儿!”
“那你也给本姑娘听好了!若是你丫的敢盯着除了本姑娘以外的人看超过十秒钟以上,那本姑娘…便挖了你的眼睛!”她佯装怒道,指着他的眼睛!
他笑着反握住面前的小手,粗粝的掌心细细的摩挲着道:“黑心的丫头!”不过…十秒钟是什么意思?
“丫头!十秒钟是什么意思?”这丫头,哪儿学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字眼?
她状作思考道:“十秒钟,那便是你睁眼闭眼的时间,就是例如很短暂的时间,就是说你只能盯着别的女人盯一嗅会!”她无比认真的说道。
他挑眉道:“真睁眼闭眼的时间?只是…爷大抵还是觉得有些长了!”这个坏心的小妖精!这样便想给他下套!
她笑,似乎颇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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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前厅,月白楼。
“回夫人!方才王爷又差人前来传话了!说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