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儿!呵呵...哀家都差点儿忘了!对了,当年哀家离京的时候,恬儿才是个半大的丫头,好像是同梓婧丫头一般大的!是不是?”
“娘娘的记性甚好,奴婢都快不记得了!近几年太后的娘家,甚少在朝廷上活跃,若是趁此机会,拉拢宁氏一族,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哀家觉得,这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哀家当年去福缘寺,究竟是对,还是错?对错是非,如何能分得清楚,哀家这一次回来,却似乎在潜意识之间,一切都变了!皇上面上对哀家恭敬万分,却是似乎在遏制哀家的实权,哀家回宫,若是皇上有心对哀家如面上一般恭敬,那便不会一个宁氏之人都不在迎接列表之内!哀家是一国太后,我天朝一贯以孝治国,哀家回宫,依照道理,在哀家回宫之后,都要接受群臣的朝拜,宁心,你说,皇上不是在给哀家下马威,是在给哀家什么?!”
“娘娘!梅妃主子求见!”
“梅妃?她来做什么?!”宁太后不解,却只是听见丫鬟匆匆来报,还未等她回话,便见冯采梅人未到声先至了......
“臣妾惶恐,未等太后传诏,便贸然来这宝华苑,还望...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怪罪?!呵呵...哀家年岁大了,你又是皇上的宠妃,率先来给哀家请安,哀家如何还能怪罪你?”虽然不知道冯采梅的来意,却也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一贯是宫中的惯例法则!
“娘娘说这话,便是在责怪于臣妾了?!”
“若是梅妃这般心思缜密,有些话连哀家不说都能明白,那便更加知道,什么叫进退有度,切莫得寸进尺!”宁太后眉宇之间说辞越发凌厉......
“梅妃娘娘!请用茶!”张姑姑差使了身边的小丫鬟,给梅妃身边的玉玛端上了一杯茶。
“张姑姑客气,这么多年,张姑姑倒是一直容颜未老!本宫,都不免嫉妒呢!”梅妃半真半假的说道。
“梅妃!如若不是哀家在这儿听你说了这么多废话,还以为你今日来找哀家,真的是有什么事儿!若是肚子里头有好消息了,哀家倒是不介意,你多往这宝华苑走走!”
宁太后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她肚子里头没消息,便一辈子看不起她!
“六皇子失踪了?臣妾想着,太后您老人家一定心中着急,便前来陪太后娘娘撩撩侃儿,也能让您老人家心情好些!”
“猫哭耗子假慈悲!若是不能为皇室生儿育女,那便不要紧紧抓着皇上不肯放手,这后宫年轻的女子多的事,能为皇上生儿育女之人也比比皆是,若是自己做不到,那么哀家不介意推波助澜一下,只要哀家在皇宫中一日,那么,有些人,就休想在宫中兴风作浪!”宁太后正色道。
玉玛心中更是为自家主子不值,分明知道宁太后不喜欢她,却还偏生着要往上赶,换做别人,不是应该唯恐不及么?自家主子这也真是,好了吧,现在正是半点儿好脸色没有!作为梅妃的贴身丫鬟。身份还没有太后身边随随便便一个大宫女身份品阶高呢,这无论如何也不是她能说上话的!
“只是奈何皇上执意要来本宫的梅馨殿,也不是本宫能够阻止得了的,若是太后娘娘您阻止得了,便不用来教导臣妾,而是直接对皇上说了吧!”冯采梅淡淡道。
“你——你这个妖妃!别得寸进尺!”
冯采梅却是浅浅一笑,便道:“太后娘娘千万不要气恼,臣妾只是知道太后娘娘回宫之后不免烦心,这会儿,是特意为太后娘娘支招儿来的!”
“招儿?笑话!哀家乃一国太后,岂容你这个妖妃来危言耸听?!皇上敬我!群臣尊我!哀家是整个京都天朝最为尊贵的女人,你!哀家尚且还不放在心上!”宁太后言语之间尽是鄙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女人,远嫁异国,即便是再受宠,也都是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样,无权无势,只能仰仗美色侍人,这样的女人,名为妃子,实为质子,若是附属国家有一点骚动,必然会牵扯其中,难以自处!而这样的人,她宁络卿,尚且还看不上!
“呵呵...宁太后不试试,又如何会知道呢?臣妾听闻,宁太后一贯尊重礼教,更是注重嫡庶之分,宁太后看着皇后洛氏,看中大皇子尊贵的嫡长子之位,那么臣妾便斗胆问一句,太后所能仰仗的,究竟是洛家的势力,还是宁家的势力?若是太后如此放心洛家,便不会这般愿意促进自己母家之人与他人皆为秦晋之好,相信这其中厉害关系——娘娘是聪明人,有些话,自然用不着臣妾提点!”
宁太后眼波一转,“那么!你可知道,本宫在宫中打滚翻腾数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要多得多!一贯聪明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需要哀家一个个列出来给你听么?!”宁太后凤眸狭隘,目光阴沉!
“站在臣妾面前的,就是一个特例,难道不是么?”宁太后也是宫中的老手了,而她,经历过的斗争更是她无可比拟的!同聪明人打交道,那也是她最为喜闻乐见的!
“哼!梅妃!你想拿哀家当枪儿使,问过哀家么?哀家有说过答应么?真是笑话!”
“是否笑话!娘娘心中如同明净儿似的呢!何须臣妾多言?”
“放肆!”
“宁太后!臣妾可以助您一臂之力,助你宁家在朝廷之中占得一席之地,宁太后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