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同情之人自然是在少数的,毕竟,谁也不希望宋瑾儿这等没有身份的人一跃上高位,如今被许昭仪这般奚落,也是情理之中——
“哎!小姐!”丫鬟春儿看不过去,便上前,想将宋瑾儿搀扶起来,奈何却被许昭仪身边的丫鬟顺势一推,春儿也没有在意,只觉腰间似乎被人碰了一下,但眼中皆是宋瑾儿遭人欺负的惨状,入宫多年,宋瑾儿一味忍让,然这许昭仪,却越加过分!
霎时,主仆二人,都跌落在地,模样狼狈凄苦不堪,春儿的身子更是还不偏不倚的撞上了许昭仪,许昭仪抬腿便是一个毫不留情的重踢,高高的花盆底不做留情的重扣上了春儿的胸口,春儿喉间啐出了几口血,跌落在地,腰间的一个玉坠儿,也因声落地……
“呀——这可不是昭仪姐姐的玉坠儿么?!如何会在这丫鬟的身上?!”
宋瑾儿根本没在意那掉落的玉坠儿,只是在意春儿的伤势如何,想要山前搀扶,却被许昭仪身边强有力的大丫鬟一个猛然的推身,而后大步上前,径自越过许昭仪,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扬手便将那落在地上的坠儿捡起,另一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招呼上了春儿的脸——
“啪…”一个鲜红的手掌印不偏不倚的伺候上春儿的脸,宋瑾儿心下一渗,却见春儿的左脸肿胀了一大块!
“许昭仪,我这侍女何曾得罪你,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便好了,何苦如此!春儿!没事儿吧!”
“主子!奴婢…”春儿抬眼一瞅许昭仪的神色,却又低下头道:“主子放心,奴婢…没事!”
“大胆贱婢!竟然敢偷盗你昭仪娘娘的玉坠儿?!该当何罪?!”
“玉坠儿?!什么玉坠儿,主子,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住口!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瑾美人,这厮是你手底下的丫鬟,春儿,你说,可是因为你家主子嫉恨我家昭仪娘娘,因此,才叫你行了这偷盗之事?在宫中谁人都知道,这玉坠儿是我昭仪娘娘的母家所赠,价值连城,意义非凡!你这下等的贱人小蹄子,可是吃亏了熊心豹子胆!”
“住手!你做什么!”宋瑾儿扬手便将那厮挥来的手推开!
“昭仪姐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之间的恩怨,你又何苦坏我名声,连累我的丫鬟,即便皇上昨晚上到了我宫中,但很显然的,我身份低贱,根本不配伺候皇上,日后也定会安守本分,不会在肖想些别的!许昭仪,得饶人处且饶人!”
“放肆!如今你一小小美人,竟然敢这么与我说话?!我与你同居住在云梦台,可你,却心存不轨!春儿!本昭仪问你,这玉坠儿,是何人指使你盗的?你可知,这偷盗知罪,足以剐刑!饶是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也足以让你这双鲜嫩的手给废了!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去做的!”
“昭仪娘娘!真的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即便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这玉坠儿,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道…对了,方才,是…”
“大胆丫鬟,还在信口雌黄,来人,将这丫鬟给拖下去,若是说不出幕后主使是谁,便给本昭仪剁了她的双手!”许昭仪面色有些狰狞而狠毒,殊不知这丫鬟竟然这般嘴硬!便心生一计,酷刑之下,必能要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个奴才,若非有人指使,如何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若是换做我,便快些招供了,也免得手皮肉之苦!是不是?!”
“是啊…是啊…这丫鬟可真真是嘴硬!”、
……
众口铄词,你一言,我一语,将主仆二人给逼迫至了绝境——
“住手!”
“主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不知道…奴婢是被冤枉的!”春儿已然泣不成声,想到剁手之刑,她便害怕的连喘气儿的力气的都没有,只是主子对她恩重如山,从来便没有亏待过她,若是她听了许昭仪的,诬陷了主子——
“哦?瑾妹妹,似乎有话,要为这低贱的丫头开脱?其实吧!这也不过就是一个丫鬟,本昭仪量她,也没这个能耐,真正可恶的,是她背后之人,若是这丫头招供出了背后之人,本昭仪,倒是可以大发慈悲!”
“许昭仪,偷盗之罪,可大可小,即便要立案,也得交由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个丫鬟,许昭仪也得给她一个对簿公堂的机会!如此草菅人命,施以重型,如何能让人叹服!”
“妹妹好尖利的嘴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知妹妹所说的对簿公堂,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必要么?!妹妹这般想得开,姐姐可不想浪费这个时间!除非,这丫鬟的嘴中,能吐露出一些别的东西,例如说,这可是妹妹的贴身丫鬟,这件事儿…”
“昭仪娘娘...是奴婢,是奴婢盗了娘娘的玉坠儿,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