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将人带上来,朕…要问话!”众人讶异,却无儿敢思衬这一代帝王的心思!霍昭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顾自轻品着下人奉上来的香茗,很是闲暇自在,却殊不知,有些热心下已经开始打起了欧浪鼓,鼓捣的厉害!
尤为是春儿,霍昭开口说要将自己带上去问话,单单是想着那九五之尊渗人的强悍气息,那腿儿便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地……
“春儿!”宋瑾儿也没有料想到霍昭会出言相帮,呆愣了数秒之后,也没有忘记上前扶了春儿一把,方才她只是心中气不过,许昭仪在宫中耀武扬威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论自己如何受苦如何吃罪,她都可以权当空气,只是现在,这高傲自大的女人,竟然想着用她身边之人来开刀!方才她已经想的很透彻了,若是霍昭一怒之下,大不了她便陪着春儿一起死,母亲对她的养育之恩,她这辈子没有本事,便只有来世再报了!
“主子!我…奴婢不是在做梦吧!奴婢的手…奴婢的手还在吗?!”春儿有些惊慌失措道,眸中尽是泪珠滚动。
“在在!还在!傻丫头!”这一句话一出,宋瑾儿强自镇定的内心轰然倒塌,眼角的泪再也止不住,“傻丫头…傻丫头!日后!再也不许做这样的傻事儿!”宋瑾儿有些心疼的看着春儿被勒红了的双手,看着许昭仪的眼神更为愤恨!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宫中每日受罚的丫头何止千万?若是皇上个个都要过问,自然…这皇宫是皇上的皇宫,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日理万机,如何能有这样的闲工夫,呵呵…瑾美人与她的贴身丫鬟皆是臣妾宫中的人,臣妾保证,一定会大公无私,审理清楚了再责罚!此等小事,便不劳烦皇上了!”许昭仪生怕暗中生变,径自将霍昭给哄走了才好,这个低贱的狐媚子,熟知会想到什么不上路的手段来混淆视听!
“许昭仪!酷刑之下,必有冤案,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朕也不希望,在朕的皇宫,多添一缕冤魂!德全,将那名丫鬟,带上来!”龙眸不经意间扫过半跪在地上的宋瑾儿,饶有兴味,他就是要让这女人知道,这天下,是他霍昭的天下,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便没有得不到,同样的,这丫头的倔强与骄傲,在这做座宫墙之中,会将之害死!郭相清廉,是两朝元老,对天朝所做的贡献无数,他并非没有想过,四妃之位空悬一位,将许雷的独女扶为妃位,也算堵了重臣的悠悠之口,给郭相一个面子!殊不知,这女子实在骄横,即便后宫诸事他闻者甚少,但今日一见,这一主一仆,而这些旁观者,却也都是各怀心思!他的后公告,何时变得这般乌烟瘴气了?!
“大胆奴婢!抬起头来!见到皇上,为何不施礼!”德全有些呛声道,一甩拂尘。
霍昭则是摆摆手,示意德全退下,宋瑾儿扶着身子半软的春儿,齐齐跪在霍昭面前,重重的叩了叩头!
“免!起身吧!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朕说清楚了都!若有隐瞒,定不饶恕!”
“没错!春儿,以往你肆意妄为,本昭仪念你年纪尚小,也都不予追究,可现如今,你面前站着的,可是皇上,一字一句,都足以让你深陷囵圄,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中有数,若是在皇上面前,说出一字半句昧心的话,那你小心的,可就不仅仅是你这双手了!”许昭仪生怕事情多变,便不动神色的警告道,春儿原本颤抖的小心脏这会儿惊吓的更厉害了!许昭仪此言,不外乎让她管住自己的嘴,若是说出了什么不利于许昭仪的话,即便是皇上能饶了她,她许昭仪,也有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春儿!别怕!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有我给你作伴,便没那么害怕了,对不对?!”
“荒唐!朕何时说过,要你们主仆二人的命?”在这个姑娘眼中,他便是那么是非不分之人么?!
“臣妾知道,皇上自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只是…方才许昭仪丢失了一枚玉坠儿,偏生无赖说是臣妾的侍女春儿所为!春儿素来胆小谨慎,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荒谬,方才众人都瞧见了,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不成?!”那许昭仪的眉眼中尽是寒光,似乎下一秒就想将面前的女子撕裂,连根拔起——
“好个人赃并获,嫔妾想问一句,许昭仪是何时丢的玉佩?!”
“何时?!”许昭仪眉头轻蹙,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问这样的话,便道了句:“何时…大抵约莫是这两日吧,反正我今儿早上想要戴这玉坠儿的时候,那玉坠儿便已经不见了!”
“好!那么这两日,我的侍女春儿,一直与我一道待在北殿,北殿与东殿,相距甚远,人人都可以作证!许昭仪口中说的这两日,我春儿有不在场的嫌疑,试问,昭仪娘娘何故便认为是我春儿作下的!若是论人证,整个北殿的人,皆可做人证!”
“呵呵…笑话!妹妹想要为这不知死活的丫头辩驳,姐姐并非不知道,也并非不理解,只是…这刁奴欺主,方才自这丫鬟怀中掉落的玉坠儿,又怎么解释?!”许昭仪咄咄相逼,众口铄词,众目睽睽之下,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巧言辩驳!
“若不是我春儿所为,方才又从我侍女春儿的怀中掉落,那自有人…栽赃嫁祸!”
“胡说八道!瑾妹妹,你此话何意,你的意思是,是我指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