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四时碎地,动作如此之大,怎能瞒得过产房外的人?
叶贤紧张不已,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外孙儿出什么事,顾不得药老的叮嘱,破门而入,果真看到檀木地板上的一地碎瓷。
不过,现在的他管不了这么多,漆黑的眸子扫视四周,最终定在了**上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
产房内的稳婆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叶贤会这样冲进来,吓得连动作都迟钝了不少……
秋奕彤紧随其后,将门关上,生怕叶薰浅被凉风吹到,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身体格外虚弱,很多事情都要格外注意。
“父王……”叶薰浅轻声一唤,正要起身,可叶贤却比她快千百倍,来到**前,扶着她躺下,“浅浅,听话,快躺下……”
当年秋奕彤生叶薰浅时,他在产房外面的心情无疑是焦急的,那个时候他便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要浅浅一个女儿……
看着她如此遭罪,祁玥又不在身边,叶贤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小家伙似乎对自己的外公一进门就向自家娘亲嘘寒问暖的举动感到格外不满,聪明地蹬了蹬自己的小腿刷存在感,叶贤感觉到腰间的丝丝力道,这才移开目光,定在了小家伙身上,有些惊讶地发出一声感叹,“咦?”
“这小家伙和小祁刚出生那会儿长得像极了。”叶贤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这个小家伙咯咯一笑,一点儿都不怕生。
屋子里“一片狼藉”,秋奕彤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侍女清理干净,她来到**边,见叶薰浅没什么大碍,顿时放下心来,某个小家伙抓着叶贤的手指不放,颇有想咬一口的冲动,他盯着某根手指分外苦恼的样子萌翻众人,因为……他好像还没长出牙齿来……
“浅浅,刚刚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些花瓶好端端的,怎么全碎了?”秋奕彤皱了皱眉,倒不是她心疼古董花瓶,只是这一切太过奇怪。
叶贤听到秋奕彤的话,方才想起自己突然闯入产房的初衷,附和着问:“是啊浅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他还以为有高手闯入,准备趁着叶薰浅刚刚生产完虚弱之际对她不利,谁知来到**边后注意力便被这个调皮的小家伙给吸引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问。
叶薰浅也有些不解,原本心里就觉得有些奇怪的,但是这个小家伙可怜兮兮地蹭了她几下,她的心便软了下来……
秋奕彤眼尖地瞧见了小家伙和叶薰浅“抢”锦囊的一幕,分外惊讶,这孩子的力气怎么如此之大?
此时,锦囊缎面被绷得紧紧的,反射出淡淡的光彩,叶薰浅和小家伙各自握着锦囊的一角,谁也不让给谁,抢不到心爱的东西,小家伙顿时委屈了,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一次,饱受摧残的不是花瓶,而是门窗,叶贤、秋奕彤武功高深,焉能听不出那紧闭着的门窗在轻轻颤动着,若是换成冬天,恐怕就要被外面呼啸的狂风吹开了。
“神坛之力?”秋奕彤黑眸里闪现出了丝丝惊讶,眸光定在了叶薰浅身侧的小家伙身上,脱口而出。
她常年居于月族神殿,和神坛打交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神坛中蕴藏的惊人神力,十年前只是那么一点点神力,便能将叶薰浅三魂生生剥离身体,借助冰火两重天送入异世,逆天改命,生生破了这从未有人破解成功过的生死劫。
“怎么会?”秋奕彤眉头轻轻皱起,快步上前,这会儿小家伙已经在自家娘亲温柔的抚摸下停止了哭声,亲昵无比地钻入她怀里,寻求最安全的港湾。
小家伙的皮肤似牛奶般光滑,小手臂格外有力,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呀转,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陌生的人……
感觉不到秋奕彤的敌意,他安安静静地躺着,不排斥她的触摸。
秋奕彤手指轻触小家伙手腕三寸之处,耐心查看,结果还真是把她吓了一跳,古往今来,多少月族人喜欢离神坛不远的地方闭关,皆因在神坛周围修习功法比在别处要快上许多,但是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直接吸收神坛之力的。
不lùn_gōng法威力多强,他们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终究只是九重巅峰,无限接近于圆满境界,许多天赋异禀之人在三十岁前能够修习到第九重,但是……圆满的境界却依旧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峰,可望不可即。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人生短短百年,那些所谓的天才们大多数在自己老死前也不能突破,然后带着遗憾或成为一抔黄土,或随风而逝……
只是,这个小家伙是从哪里来的怪胎,竟然能吸收神坛之力,现在还很微弱,要不然他这么一哭就不是掀翻花瓶这么简单了。
叶薰浅亲了亲小家伙光滑无比的脸颊,眼里写满了母爱的光辉,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祁玥唯一的孩子……
“母妃,宝贝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叶薰浅有些担心地问,不曾成为母亲,永远不能体会到对孩子的那份深爱与牵挂,不论何时何地,都希望他好好的!
当初祁玥还在娘胎里时,便受到了诅咒,她自然不希望她的小宝贝有事……
“浅浅你就放心好了,这个小家伙好得不能再好,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