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撩去了笼山的云雾,悬崖绝壁之上,停着一辆猩红的跑车。 当真有了会当凌绝顶的气势,不过车里的人却无暇顾忌眼前的美景。
是朕撩起士凉的t恤,温热的手掌撑住他的泄,“到后面做?”
士凉含着是朕的唇瓣,**间回应,“就这儿吧。”
说着,士凉前倾身子,把是朕的座椅调制到最后,顶棚也敞开了,空间一下宽敞起来。士凉翻身跨坐到了是朕身上。感受到手里腰肢的一抻一收,是朕忍不住用两只手捧了起来。这腰,确实够劲。
士凉挺起腰肢,向前送了身子,是朕顺势**士凉的耳垂,又将重点埋进颈窝。士凉仰着头,紧涩的喉咙发出一声欲拒还迎的颤音。他撩起是朕的刘海,看清了他偏爱的眉宇。是朕真好看,最喜欢了。
他在是朕眉心的地方啄了一口,又在左眼上啄了一口。纠缠在一起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的视线。
是朕没有动,静静与士凉对视。士凉拉开是朕外套的拉锁,又将手滑入那宽松的毛衣。
“你穿的真多。”士凉努努嘴。
“怕冷。”是朕应。
“那我又湿又凉,你还喜欢我?”
“你湿了吗?”
士凉意识到这个拿名字谐音开出的玩笑有点羞耻,脸一扭,竟然害羞了。是朕轻笑,按着士凉的**将人送到身前,撩起衣服,亲昵地在小肚皮上亲了一口。
“你不凉,热乎乎的。”
“”
士凉,一个阅妹无数专业撩人二十年的锡王,居然在一招‘亲亲小肚肚’的技能下,恬不知耻地羞红了少男心。
他一个猛子扎进是朕怀里,一顿蹭,一顿赖叽,毛绒绒的头发蹭得是朕脖子痒。
是朕想把人拎开,“这样就不行了?”
士凉蹭。
“这么喜欢我?”
士凉一边摇头一边蹭。
“不喜欢我?”
士凉一边点头又摇头,一边蹭蹭蹭。
是朕被逗乐了,偏头,**溺地在士凉的头发上亲了一口,“喜欢你。”
他妈didi听到了!士凉腾地坐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保证,这是他长这么大,不,这是是朕长这么大,也不对,是他认识是朕以来,是朕第一次发自肺腑地,正儿八经地,说出这三个字啊!!
“你再说一遍!”士凉揪起是朕的衣领,命令道。
是朕从容笑,抬手,将跑车的收音机打开了。旋钮停在空白频道,播音机里传出沙沙的电流声。
cbd,那是来自宇宙的声音,一直在替一个人说着我爱你。
两人都安静着,唯有那沙沙的电流声。士凉听着这个只有他能听懂的声音,指腹沿着是朕的两侧肋骨一路滑下。他要好好摸摸眼前这个男人。
手指在侧腰的一处凹陷停下了,士凉知道,这是是朕曾经受伤的地方。这样的伤口一共有两处,胸口上还有一处,那一还是他亲手开的。
本以为放下的记忆又再次涌了上来,士凉竟不受控制地湿了眼眶。
“对不起。”士凉低头说。
是朕抬手,擦去了士凉眼角的泪水。
“讨厌你。”士凉嘟嘴。
“我的锅。”是朕将手指插.入士凉的发隙,拇指轻轻舒展着士凉的眉宇。
额头上温柔的触感反而撩动了士凉的心尖,他鼻头一酸,更加泪崩了,“我讨厌你讨厌你!你和王珏传绯闻的时候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不理你我生你气我欺负你,你那是活该。知道我以前遭的什么罪吗?什么恶心的肮脏的我都见过了,什么疼我都受过了,我被扒了皮晾在五十度的沙漠上时你在哪儿了?我被困得一个星期没进食,和老虎抢一口生肉吃的时候你在哪儿了?我欺负你,你哄哄我不行吗?我推开你,你就不要脸地再粘过来不行吗?你为什么要把我晾在一边,为什么要把我当普通同学?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死了啊.”
士凉越说越伤心,糊了一脸泪水,“你还骗我去了美国,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了,我都难过得不知道啥是难过了。是戎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了,就想把你换回来一了百了,真他妈活够了。”
是朕捧着士凉的脸给他擦着,“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士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只要你活着,你去哪我都能找着你。你死了我去哪儿找你啊。我找不着你了我就。”
“我找到你了啊。”是朕将士凉按到怀里,“你看,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以后只能粘着我,不能死了知道吗?”士凉埋进是朕胸口。
是朕顺着怀里人的毛,“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把我找回来。”
天色暗了下来,远光灯在空无一物的远方照出一条光线。
士凉在是朕怀里趴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他回到驾驶座的位置,关上了敞篷。
夜里还是有点冷。
“不做了?”是朕揉揉肩膀,讲实话,他家萌萌也是个178大酗子,抱一会儿,浑身都压麻了。
“做。”士凉扬扬下巴,悬崖边上多带感。
“你要是想找刺激,黑洞边上我都带你去。”是朕抬抬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管神奇的凝膏。
“卧槽!”士凉虎躯一震,“你.你怎么有这个!”
“我觉得应该带在身上,毕竟我对象是个泰迪。”是朕平静而淡定。丝毫没有觉得这管药膏出现在他的口袋里是一件多么不符合他高冷装逼性冷淡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