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比平常多花了些时间才顺利的演绎出莫里亚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把手收回来。向来高效率运转的大脑处理器,在接收到演绎结论后也罕见的“哐当”了下,由此再映射到外部,顾青表情就空白了。
再重新启动却是因为嘴唇上难以言喻的疼痛和萦绕在鼻息间的铁锈味,当然还有压在他身上的另一个人的重量。
“你在做什么?”顾青的语气简直称得上气急败坏了,不,更或者用恼羞成怒来形容良缘。
莫里亚蒂倍感可惜,但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更进一步,就被第一次身体反应快于大脑反应的顾青狠狠摔在了他原先精挑细选的桌子上。
顾青真的没有“怜香惜玉”,*和桌子碰撞,发出了好大一声响。桌子都在跟着颤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了。
身上传来的疼痛感系数化为了刺激感,莫里亚蒂发出了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爽的的呻-吟声。
顾青带着椅子往后退了半步,皱着眉头,伸手摸上了被莫里亚蒂咬伤的嘴唇。
莫里亚蒂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顾青,见状伸出那作孽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猩红色的血,顾青的血,把它卷入嘴中,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带上了血腥味的艳丽,他咧开嘴笑起来说:“我期待着属于我们俩的游戏,帕特里克,啊嗯……”
最后的声音黏腻极了,顾青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有再看莫里亚蒂一眼,转身就往外走。等走出那幢奇异的房子时,顾青停顿了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把沾在嘴唇的液体擦干净,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信步离开了。丝毫看不出任何狼狈的意味,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没错。
被留下来的莫里亚蒂深深吸一口气,似乎要把顾青留下来的气味全都吸进他的肺腑里。他弓着腰,脑海里想着顾青不再掩饰他自己的真实模样,一道白光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就那么高-潮了。
莫里亚蒂并没有沉浸在余韵中多久,他吐出了被他舔进嘴里的血,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里的可没有了先前的迷醉,“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帕特里克。”
不远处的暗巷里,顾青完全隐藏在黑暗里,接收了他的蚂蚁小分队传回来的信息,他舔了舔先前被莫里亚蒂咬伤的嘴唇,那道被咬出血的伤口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完全愈合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这还得感谢系统一贯的“慷慨”,t病毒,更或者说改造过的t病毒。当然,在他三岁前经常因为身体强度跟不上改造过后的t病毒需要的程度而常常住院,医生又检查不出任何原因,然而这又怎么能怪系统呢,是不是?
说起t病毒的改造,在上一个世界里,卡罗尔生物科技公司在非自然力的加持下可是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尤其是在川上富江的细胞改造出来的超级变异细胞基础上,进一步应用到各方面。
作为一个有钻研精神的科学家,顾青曾经就将t病毒变异天花病毒超级细胞进行过融和,只是这项成就没有对外发布就是了。
尽管顾青很乐意看到恐怖世界对上t病毒会是什么效果的,但一不小心负负再得负了,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了。当然,有伊娃和大卫在,他们完全可以在虚拟现实显示系统里模拟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不得不说,那感觉真好。
顾青想到这里垂下眼帘,他在这一刻更加想念他的伙伴们了。顾青走出暗巷,他觉得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他对莫里亚蒂说的要毁掉他织就起来的网,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在过去这一段时间内,他在地下世界里做出来的想必已经让莫里亚蒂看到他的决心了——即便他们接下来只是要玩一个游戏。
今天发生在那幢房子的所有事都被记录到顾青的记忆宫殿里,强大的记忆功能使得顾青能够分毫不差的还原,无论是那幢房间里腐朽的气息,还是新铺就的墙纸上的花纹,又或者是莫里亚蒂说的每一个词等等,组合起来再重新进行编码演绎,可以推导出另外一部分莫里亚蒂编就的网。
对此,顾青也友爱的给予了提醒,作为一个反派就要有做反派的专业素养,话太多这一点得改正么斗战八荒。
顾青把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在伦敦的地下世界里闲庭信步,如同走在剑桥平静祥和的校园里一般。在最终轻飘飘的离开地下世界时,顾青正在思考着或许他可以把发明测量幸运值的仪器这件事提上日程。
这么思考的背景是哀鸿遍野,谁叫他们看着衣着光鲜的顾青是个“待宰的羔羊”呢。
关于在自己身边总是有很大的几率触发各式各样不幸的事故这件事,知道实情的顾青都不好意思反驳莫里亚蒂那“飞蛾扑火”的说法了——系统总是致力于把顾青(大部分时候都是身体)玩坏,像这一次也不例外。更形象来说的话,就好像他具有了改良版的川上富江那吸引人来把她分尸的魔性魅力,只不过在他这儿成了吸引变态了。
更说不准顾青这算是不幸至极还是幸运到极致,毕竟最开始倒霉的是他,但最后倒霉的一定不是他。
——这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顾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血腥的从地下